圖,也許軍隊乘勝碾壓過去。大華就能多些版圖了。辛夷只知恭奴人陷於內亂之中,但是具體情形,她是難以知曉的,她只盼恭奴能夠再亂一些。議和能夠順利進行。
偶爾,辛夷會祈禱。但願恭奴人越亂越好,最好自己人打自己人,直接打殘了,免得大華髮生災害時。他們在一旁趁火打劫。莫說辛夷殘忍,對侵略者的善良,才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辛夷向來不吝惜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恭奴人。若他們不在內鬥中消耗了戰鬥力,介時大華內憂外患交集。究竟該如何是好。
只要雙方簽訂了停戰協約,離柳元景歸來的日子應該就不遠了。相思惹人斷腸,經歷了漫長到了離別後,辛夷才發現,原來真正的感情,是不會隨著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改變的。
邊關戰事零零散散,趨於停戰邊緣,朝中科舉盛事如火似荼的舉行著。辛夷一心牽掛著柳元景,偶爾也關注下京城的訊息。畢竟,除了愛情,辛夷的世界裡還有友情,還有其他很多東西。科舉關乎著朝中人才選拔,辛夷希望大華能夠多選一些有真才實學清廉正直的人。
新生力量對改變朝廷動向,有著巨大作用,萬一這次科舉選出幾個清官來,也許旱災發生後可用的官員也能多一個。因為前世辛夷對於朝廷的事兒並不上心,她連前世是否開過恩科都不記得,更不知高中狀元的人是誰。
前世這個時候,林然墳前已經長草了,造化弄人今生他卻在京城中,參加著天下書生夢寐以求的科舉。辛夷在心中默默盼著林然能夠高中,萬一他中了狀元,以後她想在旱災中出力,也算多了一份助力。
六月初五,恩科正式開場,歷時五天。半個月後,即六月廿日,在考生的翹首以盼中殿試開始了。此次參考的約莫有一千餘人,最後成為的貢士的只有不足八十人,饒是如此,他們還要進行最後一層篩選。
覲見天顏,對於大多數書生或者百姓來說,這都是一件值得像子孫後代誇耀的事。在百姓看來,皇帝乃真龍天子,見皇上一面,整個家族都能跟著榮耀。這種誇張的崇拜,使得每年的殿試,都在一種壓抑的狂熱下進行。能夠走進大殿,接受聖上和文武百官檢閱的,胸中錦繡文章自然少不了。
此次恩科會元乃是白露書院林然,此前默默無名低調行事,甚至被人譏笑墮了白露書院名頭的林然,以令人難以忽視的身份重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這樣驚才絕豔的少年郎,怎麼會是傳言中徒有虛名,弄虛作假的人。
談起有關林然的傳聞,自然和付心良逃不開關係。他在詩會上勝過林然之後,卻被他徹底無視。心有不甘的付心良,喬裝之後,收買了說書生,刻意誇大起當日詩會上的故事。在說書人的三寸不爛之舌下,林然成了憑著弄虛作假,徒有虛名的白露雙驕,並且暗指他江郎才盡,這才在詩會上落敗。
傳言這東西,沒腳沒翅膀,飛的比什麼都快。白露書院的特殊性,讓大家對出自白露書院的林然懷著深深好奇,當聽著強大的對手原來不過爾爾,他們內心深處悄悄蓄起一絲暢快。都說文人重風骨,背地裡誰的肚子裡能少了彎彎繞繞。謠言漸漸發展為詆譭,從懷疑到猜測再到言之鑿鑿,林然的名聲如白紙染墨。偏偏林然又十分低調,有心人查了一下,他來京城後鮮少投卷,與人切磋時很少揮毫。
再論林然參加的詩會,也就一次而已。林然到底有才沒才,漸漸成了謎題。朱文聽不過甚囂塵上的流言,曾勸林然闢謠,不過被他淡然拒絕了。在林然看來,這些不過是虛名,名聲再盛對於科舉又有何助益。若僥倖提前成了風雲人物,介時落榜該是何等的尷尬。
當貢士名單公告之後,眾人看向林然的目光,能用火熱來形容。雖說殿試時,之前的名次不再算數,聖上會重新欽點名次。但是歷來,會元即使不是前三甲,最差也是個傳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