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沒有舞伴,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沉痾接了杯冰水,搖晃著杯子裡叮叮噹噹的冰塊說道:“為什麼要邀請我呢,我不會跳舞。”
白墨彎著兩隻狐狸精似地雙色眼睛,笑道:“不會就不會,我要的是你陪我去,幫我擋擋一些庸脂俗粉的騷擾而已。”
“那你的意思我不是庸脂俗粉了?”
“不是。”
“為什麼?”
問話間,白墨就已經俯身下來,坐在了沉痾的旁邊,一雙眼睛出神的看著沉痾,有那麼一絲想要吻過來的衝動,他迷濛的說道:“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你是我的女神。”
說著就眯著雙眼,想要一親芳澤。沉痾嘿嘿笑著,伸出了一條青蔥根一樣的玉指,擋在了白墨的嘴唇上,乾淨整潔的小指甲晃得白墨的眼睛閃閃發亮,她笑的很是沒有玉女風範,說道:“我的中法混血兒小男人,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你難道不想念你的家嗎?”
沉痾故意用著白墨喜歡用的小設問句,笑的一臉春花燦爛,看起來很是放浪形骸,但是內裡卻矜持的要了白墨的小命。白墨也知道對沉痾這種人不能用強,雖然她看起來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真的要傷害了她,不僅是她自己會死一般的難受,就連自己也會被她折磨得死一樣的難受,這絕對是她能做的出來的。白墨雖然認識沉痾不久,但是他就是可以這麼完完全全的肯定,眼前這一隻,絕對是那種就算是拼了小命也不能讓自己受傷害的自我保護性非常強悍的刺蝟型選手。
白墨扯了扯嘴角,坐回了自己的地方,然後起了身,說道:“好啊,我看我也該回去了。不過,看你的衣服也都是些休閒裝,這幾天和我去逛街,我去給你訂幾套禮服,如何?”
沉痾笑著點點頭,她還從未參加過什麼宴會,自然心裡比較歡喜。送白墨到門口,白墨換了鞋子就要走,沉痾卻無奈的提著兩隻拖鞋,說道:“你不要總是故意把拖鞋落到我的家好不好?”
白墨聳聳肩,看來她還真是敏感的要命,自己的小伎倆再一次被她發現了。剛想再說一句什麼,沉痾揮了揮手,一把就把門關的死死的。
白墨愕然,無奈的按了下電梯,準備回家了。他來的時候為了怕電話的訊號中斷,是從樓梯裡走下來的,這會,他自覺自己的小心臟受到傷害了,從九樓到十二樓也不過是三層樓的高度,他也要乘了電梯上去。神色不免的有些慼慼然。
沉痾送走了白墨,心裡多少有些小開心。許久沒有人這麼對待自己,但是她還不允許自己的心開放的過於速度,直覺上她還是不怎麼能接納白墨。她現在也不過是想把他當成好朋友,至於他是不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愛來愛去,這話題太膚淺也太脆弱,建立在愛情之外的友誼沒準還能長久一些。
白墨是沉痾第一次碰見的如此關心自己的男孩子,她不想把他和脆弱的愛情放在一起,也不想讓自己的傷心失望。保持距離是必須的,畢竟認識的時間太短,感情若是真的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出現了,那也太沒有水平了。
不過,白墨說的什麼宴會卻讓沉痾小小的開心了一下。她不知道白墨的任何身世,若是他能把自己帶到他身邊的環境裡,也許能對他多一些瞭解吧。這也是白墨對自己的一個淺淺的證明嗎。
想著這些,沉痾伸了個大懶腰,被白墨這麼一鬧竟然已經是過了午夜了,看來明天早上又要睡懶覺了。
回到房間換了件新買的睡衣,沉痾躺在軟軟的床上,痴痴的望著天花板,而後蜷縮著身子把後背緊緊的貼在了牆壁上。十幾年來她一直如此睡覺,從來沒有任何人值得她去認真的依靠,她的後背也只有給了牆壁才安然的放心,她把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個小團,被子也蓋得嚴嚴實實,兩隻手臂緊緊的抱在一起,此刻被子裡的空間,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