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的勇氣和嫻熟的技術才可以去嘗試透過。而現實是:洛陽號戰列艦上所有的艦員,從建造期算起,接觸戰艦最長的人也不過半年多一點的時間,能行嗎?自己能夠勇敢地去答覆美國人帶有些看熱鬧和挑戰性質的電報嗎?
預定航線本來就沒有考慮透過巴拿馬運河,可現在這美國電報卻把航線的問題升格成了美國和中國海軍之間的隱性對抗。也許,陛下的朋友是出於好心,可是洛陽號要折在自己手上,那大中華帝國海軍的面子可就被自己給丟盡了。新戰艦啊,新超級戰列艦啊!被世界各大報紙譽為“最偉大的戰列艦”的洛陽號啊!
說不得,這洛陽號已經成了將軍的心肝了。
“召集全體軍官會議,請外交大臣唐先生列席。減速20,保持航向。”
“巴拿馬有3000多華僑。1901年巴拿馬獨立運動中死的唯一一個人,就是中國人。將軍,如果技術上沒有問題的話,我傾向於戰艦透過運河區。當然,我把這次航行看做是給中美、南美的華僑打氣的航行,讓他們看看如今祖國強大的戰艦雄姿,也告訴他們,帝國隨手張開雙手等著他們回國,帝國有能力保護他們在他鄉的權益。”唐紹儀在這裡有相當的發言權,海軍戰艦出國本身就是外交。軍事外交,也應該納入外交大臣的指導之下。不過,對航海他不懂,因此只能提出技術可行性的大前提。當然,作為目前戰艦上最重要的客人,這樣的說話就表示客人對艦長改變航線的決定完全服從的意思。
外交大臣說完後,軍官會議室裡非當值地400多名軍官都把眼光望向了艦長,最後的主意還得准將來拿。
鍾福把目光投向了大副關山嶽上校。
“大臣先生,艦長,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嘗試透過。35米對33米,不是還有兩米嗎?我建議在兩舷舯部捆綁一層橡膠軟墊,汽車輪胎也可以。起到一定的緩衝作用,另外,動力上只採用容易控制的柴油機,正常四軸輸出改為對稱兩軸輸出。另外,無線電測距機全部對準兩舷,一有偏差馬上報告並作出調整。將軍,就讓我來操舵。怎麼樣?”
大副的話讓鍾福增強了不少的信心,他點了點頭道:“大副操舵,另外槍炮官帶兩組人下船跟著戰艦走,用標杆隨時測量戰艦舯部與船閘的距離。巴拿馬運河,我們這次透過了,那麼洛陽號就擁有了快速地從太平洋部署到大西洋的能力!值得拼上一拼!唐先生,麻煩您出面聯絡本地領事館,收集汽車輪胎備用。”
唐紹儀點了點頭,無聲地應承了下來。
懸掛著青地金龍戰旗和十八星國旗的洛陽號超級戰列艦緩緩接近了巴拿馬運河區第二號拱型船閘的入口。隨著一聲汽笛,運河兩岸聚集著的無數人發出了興奮的議論聲。這些生活在運河區,親眼看見運河建設、竣工的人們,從來沒有看到這麼雄偉威武的龐大戰艦透過這裡。這一次,是中國人來了,中國人來到這裡試圖創造一個記錄。
人群中,有很多聞訊而來的華僑。他們沒有說話,沒有去參加身邊人的討論,而是緊張地看著自己的戰艦緩緩地駛進船閘,他們惟恐因為自己說話而分了海軍子弟兵的心。在岸上,在戰艦上,只要是中國人,都在為戰艦的透過擔負著責任。人和人,身份和地位不同,自然就產生了對事物的態度差異。在巴拿馬的華僑們,經歷了巴拿馬獨立騷亂,也受益於中美關係的密切,更為祖國在幾年來取得的卓然成績而驕傲、為自己在海外這個地方的社會地位的改善而欣喜。如今,祖國的戰艦出現在這裡,而且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戰艦,獨一無二的戰艦,他們又怎麼不興奮不自豪呢?但是這些心情,都暫時只能埋藏起來,要爆發,就等戰艦安全地透過運河時吧!
“左舷偏位3,距離18米,建議調整2,保持時間兩分鐘。”艦橋司令室內,通話器在不斷響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