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寬,三十幾丈長的血肉衚衕。
大黃落地,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然後它猛不丁的看到門後血流成河的慘厲場景,這廝身體一哆嗦,夾著尾巴轉身就走,‘哧溜’一聲竄到了盧仚身後,縮頭縮腦的藏了起來。
它的狗臉上,露出了一絲極其人性化的表情——‘這麼殘忍的事體,和我無關’!
天空一聲溫柔的‘稀碎’聲傳來,一縷縷綠豆粗細的火光宛如箭矢,好似春雨,淅淅瀝瀝的灑了下來。頃刻間,王璞的居所大院到處都燃起了火頭。
風平地而起,捲起大火朝著四周燒了過去。
這火的溫度比尋常柴草火焰高出了十倍不止,火頭所過之處,屋子園舍迅速被大火籠罩,燒得小半邊天都一片通紅。
四下傳來了吼聲、叫聲、沉重的腳步聲,四面八方,無數平亂軍士兵急匆匆的趕來救援。
但是大霧越來越濃。
伴隨著鱷龜低沉的呼吸,白霧中更有刺骨的寒氣迸發,剛剛換上春裝計程車兵們越是靠近王璞的宅邸,就越發感到刺骨陰寒,好些人凍得哆哆嗦嗦,連兵器都握不住,全都‘稀里嘩啦’的掉在了地上。
盧仚騰空而起,腳踏流風,一步邁出數十丈,堂堂正正從院子大門長驅直入,闖入了院子裡。
前院,大群士兵從剛剛大門撞擊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有人拉弓,稀稀拉拉的朝著盧仚射來了數十支箭矢,但是箭矢還沒能靠近盧仚身體,就被一道狂風捲得無影無蹤。
小樓上,王璞和幾個戰魔殿弟子開啟窗子,看著快若流星直闖過來的盧仚,目光同時集中在了盧仚手中的小風車上。
“這廝,怎麼敢!”
盧仚抬頭,看到了王璞,然後下一瞬間,一片青色風刀組成的浩蕩長河,席捲了整棟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