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紅箱子裡全部是些破爛玩意,什麼舊衣舊衫,什麼撥浪鼓木玩偶,還有兩箱子的雨花石,難怪那麼沉甸甸。
溫相國臉上瞬及明媚了不少,咧嘴一笑,帶著嘲蔑語氣道:“王爺,您要找的贓物,可找到了?”
榮景王鐵青著臉,強忍著怒意,冷笑道:“看來是有人謊報實情,打擾相國,還請見諒。”
溫晁書看著箱子裡的東西,臉上立刻有了笑容,還裝模作樣地說:“別亂動,那些衣衫可是我母親的遺物,那兩箱子雨花石,只我千辛萬苦收藏的!”
榮景王臉色沉黑,面上似有笑意實則比哭還難看,道:“沒想到溫二公子還有這癖好,告辭了!”說著他帶著一行人灰溜溜地離開,走過露荷心身邊時,朝她怒瞪一眼,只聽留一秒便大步前行。
榮景王走出溫府大門,上了自己的駿馬,微揚一聲帶著隊伍離開了,行了兩個街口,轉彎之時見得一個布衣奴才跳腳地在那裡等候,見得他馬上迎了上來道:“王爺,此物是她送的,你看了自然會明白。”
榮景王疑狐地接過紙條,再抬眼那個奴才已經不見蹤影,他開啟字條來看,下意識手指大力捏爆出青筋!
“眾人聽令,速速趕往江邊!”榮景王大喝道,雙腿夾緊馬肚,狂奔而去。
天色依舊陰沉,但再無剛剛的驚雷厲電,卻反而平靜無風,一滴滴雨水自天河傾斜而來。
榮景王趕到江邊之時,望著浪潮洶湧的江水,臉上的怒意橫生,再也不放掩飾心中的憤怒!
“王爺!”官兵頭領撐著傘跑到榮景王身邊,雨勢越來越大,小小油紙傘快遮不住雨水的潑灑,只聽他大聲道:“周圍都搜查過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快來是晚了一步。”榮景王緊攥著露荷心給他的紙條,上面寫溫塵軒已經將贓物偷樑換柱,扔進這洶湧滔天的江水裡。
只是他們溫家怎麼會這麼快就得到訊息?此事他榮景王自知做得很嚴密,難道是露荷心那裡露了什麼馬腳?哼,女人都是拿來尋歡可以,要做點正經事怎比得過男人!
榮景王心有不甘,卻別無他法,只好打道回府。
此時溫府大廳中央,溫晁書再次跪在地上,堂上溫相國怒目,溫夫人冷眼,堂下溫塵軒端坐紅椅,微抿茶水。
“你個逆子!若不是你大哥未雨綢繆,早料到榮景王要對我們不利,你以為我們現在還能平安地坐在這裡?”溫相國吹鬍子瞪眼氣不打一處來,看著自己不爭氣的二兒子,真是氣到痛心。
“現在不是沒事了麼?再說了爹給我的銀子那麼少,都不夠我花,那些官員也都是衝著爹來,收他們的禮也是為爹攬人緣嘛!”溫晁書跪在地上,垂頭小聲反駁道。
“混賬!”溫相國勃怒,拍案而起,指著溫晁書斥責道:“你自己不老實本分,還說這麼胡謅的理由!你整天喝花酒,金山銀山都得讓你花光!你替我攬人緣?差點把全家都搭進大獄?你竟然認錯的態度都無!看來老夫今天不好好教訓你!都枉為人父!”
溫相國命人拿來牛皮鞭,他一把抓著鞭子怒狠地走近溫晁書,看著老爺子的架勢看來要來真格的,溫晁書有點害怕了,還未等溫相國舉手揮鞭,溫晁書立刻撲倒在溫相國的腳下,抱著他的大腿道:“爹,我錯了!爹你別打我!打我沒娘給上藥!”
溫晁書的娘走得早,又是溫相國心尖上的可人,當年溫相國看著自己的二夫人撒手人寰,痛苦不已,自那以後對溫晁書管教甚松,於是漸漸懂事的他也知道,只要他調皮犯錯,搬出娘來,爹定會對他心軟。
如今已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居然還在用著這招,溫相國低頭看著他撒嬌的樣子,抬頭一副哭笑不得的臉色,自言自語道:“蘭諾,我對不起你,把咱們的兒子管教得如此失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