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慶輕輕搖頭半晌才道“子思不明白……”
自己並非故去楚王的親生骨肉怎麼有資格去坐那王位……
施南林輕聲地勸“先飲口茶眼下還是身體要緊。”
昭慶抬眼看他欲言又止這天大的秘密還不是講出的時候……
小虎搖著尾巴將大頭偎上昭慶的小腿。似在撒嬌又似安慰……
白越王下朝徑直來探昭慶。
“寡人聽聞。你與楚使單獨會面。”他一邊解下暗紫的風氅一邊皺著眉頭問道。
昭慶無力地抬頭看他一眼。心下更是煩亂。
“不錯。”她別過臉去淡淡地答。
眼望著窗外烏濛濛地雲霧想著一場豪雨勢不能免。
“寡人不准你再見他!”白越王大力將風氅甩到地上氣呼呼地叫道。
昭慶嘆了口氣輕輕地合上雙眼。
“你聽到沒有!”白越王索性坐到昭慶身旁。繼續糾纏那神情倒似一個蠻橫地孩童定了意不達目地不罷休!
“陛下!”貝衣的聲音冷冷地冒了出來“不要打擾主人休養!”
“貝衣!你越不將寡人放在眼裡!你……”
“大王”昭慶柔弱的聲音打斷他地怒吼“這兩日朝上可有要事生?莫要因我的病耽誤了政事才好。”
白越王眸中地兇光一點點褪去。“沒有”他想伸手撫上昭慶的柔荑被昭慶抬手置羅帕於唇邊掩咳給避過。
“不過是。攸王正式派了使臣出使這幾日就該到了。”白越王無不擔憂地望著昭慶。順口說著。
昭慶一怔。垂下眼簾“是嗎?”
心中卻是莫名地有幾分慌亂。
“這一次。攸王將自己的兒子派了來不知又打了怎樣地主意!”白越王不以為然地說著隨手為昭慶拉緊了外袍。
昭慶的心猛地一沉半晌竟是說不出話來。
“你放心!”白越王以為她對結盟的憂慮未除“寡人是不會答應攸王地那個老傢伙打的什麼主意寡人豈會不知!沒有我白越的支援他成不了事我白越要成就霸業卻是無需援手!”他豪氣萬千地說道沒有注意到昭慶的失神……
雨終是下了起來夾著風兇猛地拍打著窗欞。
貝衣秀微溼雙目卻在放光。
“主人阿黃帶來了訊息。”昭慶一忽從塌上直身坐起不顧輕微地暈眩焦急問道“如何?”
貝衣抹了把溼漉的額頭“他只說十餘年前先王登基之時確有貴族豪門受到波及或遭抄家或被放逐。”
昭慶的一雙大眼滿含期待等了半晌卻再等不到下文。
“就這些?”她心慌地問。
貝衣點頭“阿黃說先王暴戾不準文人記載、不準百姓私議當年為此著實殺了不少人是以過了這麼久已沒人說得清……”
“怎麼會!”昭慶跌坐回去難掩失望。
“阿黃倒是還有一句話要貝衣轉告主人。”
昭慶聞聽眼中又生出希望來。
“他請主人留意越之彥便是在那左右了家……”貝衣擰著眉道臉上不無困惑。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她隨即追問昭慶。
昭慶漸漸眯起雙眼面色陰沉下來……
施南林回返楚國臨行也未再見上昭慶一面。
昭慶只得悄悄讓貝衣送去她給楚王的親筆信在信中她惟有叮囑子思勿以她為念安心治理國家。
昭慶知道子思已經長大或許再聽不進她的勸告只是她還有什麼辦法?
楚使剛剛離開攸使便到。
白越王問昭慶“你可想見一見這攸使?”
昭慶心頭一緊只聽得白越王繼續說道“攸國的這位安王是帶著賀你平安歸來地禮物來的倒也是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