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體內扯出來,與此同時,那顆綠珠一道道的綠光射進肉瘤之中,每射進一道綠光,屍頭蝠王似乎就振作一分。
高庸涵見勢不妙,來不及放下魁豹,脫手將斂眉劍彈出,釘在屍頭蝠王的蝠翼上,衝到跟前,一伸手就要搶奪綠珠。屍頭蝠王雖然難以忍受靈胎被擊的痛苦,但是仍舊十分清楚周遭的形勢,勉強分出幾分法力,催動一條肉須刺向高庸涵的面門。高庸涵只有右手能動,只得將頭一偏,任憑那根肉須刺入肩頭,右手一把抓住綠珠。
這顆綠珠實是屍頭蝠王的內丹,豈能讓人奪走?驚怒之下,三對歷爪一起絞住高庸涵,死命的拉扯。同時,肉瘤中的那根肉刺也伸了出來,纏繞在綠珠上拼命回奪。
高庸涵感覺迴紋犀甲似乎已經不起作用,整個身體都快被撕成幾段,手一鬆,綠珠脫手而出。高庸涵心中一陣黯然,知道已經沒有任何機會,與魁豹一起將要命喪於此了。
第1卷 無計可挽道旁柳 第十章 膽寒
哪知就在綠珠行將脫手之際,無意中碰到了那枚藏鴉指環,指環猛然間生出一股極大的吸力,將綠珠吸了進去。
屍頭蝠王本能地發力,想奪回綠珠,結果體內的法力順著肉刺,也被指環吸了過去。屍頭蝠王連聲暴喝,想甩掉藏鴉指環,可是無論他怎麼使勁,指環都緊緊吸住不放,高庸涵也被甩的天旋地轉,連手中抱著的魁豹都扔了出去。
屍頭蝠王終於不再掙扎,從半空中重重地摔到地上,高庸涵總算穩住了身形,突然聽到魁豹虛弱的聲音:“快把藏鴉指環停下來,我也快被吸進去了。”
高庸涵急忙甩手,可是藏鴉依然緊緊連著那條肉刺,急切間,高庸涵以手作刀,想要砍斷肉刺,可是肉刺堅韌無比。高庸涵心急如焚,仔細看了看手上的指環,一張嘴將藏鴉含在口中,誤打誤撞之下,肉刺終於脫落。魁豹的靈胎無比虛弱地從屍頭蝠王體內爬出,高庸涵見狀想伸手扶起魁豹,可是卻什麼都抓不著。
“沒用了,我的靈胎一離開軀體,就已經註定要身亡,高帥,我不能護你出海了。”魁豹斷斷續續說道。
高庸涵急得滿頭大汗,不知該如何是好,急忙將魁豹的軀體抱過來,跪到其靈胎旁邊,口中不住地喊道:“豹兄!豹兄!是我連累了你!”
魁豹的靈胎艱難說道:“高帥,我命該遭此劫難,死便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高庸涵聽到這話,眼淚忍不住就下來了,哽咽道:“豹兄,大恩不言謝,你有什麼遺願儘管交代下來,我一力承擔。”
“我救你不單為了你和詭門的淵源,其實,我更看重你是個了不起的英雄!”魁豹淡然一笑,“高帥,你另有重任在肩,我一個人慣了,沒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只是,日後高帥大展身手之時,能善待獸族即可,我也就——”魁豹的聲音越來越小,靈胎的影子也漸漸淡去,終於消失的無影無蹤。
高庸涵抱著魁豹的屍身,呆呆跪在原地,良久之後才慢慢站起身來,仰天長嘯,嘯聲中說不出的悲涼。跟著長嘆一聲,將魁豹埋在了山崗向陽的山坡上,用軟劍削出一塊石碑,準備書寫碑銘時突然想到,對於魁豹的背叛,十二疊鼓樓定然恨之入骨。由於擔心魁豹屍身受辱,高庸涵無奈之下將石碑拋掉,移了一顆小樹過來,權作墓碑。
高庸涵跪在魁豹墓前,撮土成堆,插下三根青草,心裡默默唸道:“豹兄,高某何幸與你相識,雖只有短短不到兩個時辰,卻肝膽相照,生死與共。你儘管放心,我定然不會辜負你的高義!”
高庸涵重重磕了三個頭,然後仔細檢點了一下魁豹的遺物,由於不知道魁豹尚有何親人,所以只能由自己暫時保管。在遺物中,除了幾樣不太重要的物件,只有一個泛著點點藍光的墜子,因為式樣十分古樸,引起了高庸涵的注意。拿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