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以感覺到上面有細微的法力波動,高庸涵從屍頭蝠王的那條肉刺中抽出一條筋,把墜子掛在自己的胸前。
經過這一場惡鬥,高庸涵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只要是個修真者,自己連自保的機會都沒有。不過他是愈有挫折愈堅韌的性格,也不氣餒,只是對如何提升修為頗感頭疼。
這次要不是有魁豹的捨命相救,靠著藏鴉指環關鍵時刻的發動,只怕自己已是一縷亡魂了。想到指環,高庸涵精神為之一振,仔細看了半天都不得要領,於是試著輸入一點法力進去,指環仍舊沒有動靜,接連試了幾次之後不得不停了下來。雖然還不明瞭藏鴉指環倒底怎麼用,有何功效,但是高庸涵十分清楚,這枚指環無疑是一件難得的法寶,心中對詭鵬的感激更加強烈。
高庸涵把屍頭蝠王的屍體翻了個遍,找到幾瓶丹藥,一股腦全部塞進懷裡。記起魁豹曾說過前路還有埋伏,只得掉頭往東而去。
就在高庸涵離去不久,兩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山崗上,看到屍頭蝠王的屍體和一地的狼藉,均大感意外。
在仔細察看了屍頭蝠王的屍體,以及打鬥的痕跡後,一個身高三丈,頭戴高冠,腳底隱隱有水流湧動,整個身體似乎都隱藏在一團水霧之中的人開口道:“公羊兄,看情形好像是蝠王和魁豹遇到了強敵,蝠王身死,魁豹卻不知所蹤。”
“嗯,從山崗的碎裂程度來看,定然是魁豹使盡全力,不惜與法器藍縷玉斧合而為一的結果。”另一個人族老者翻看了一眼屍頭蝠王的屍身,皺眉續道:“而蝠王竟然使出了屏月大法,可見來人之強,不過——”
“不過什麼?”
“你看,”公羊老者指著屍頭蝠王被咬碎、撕裂的肉須說道:“這些傷口,好像是魁豹的‘豹喉”造成的。”
“難道說兩人之間發生了極大的衝突,以致以命相搏?應該不至於吧?況且,以魁豹的修為,比起蝠王還是要差了一些。”
“可是如果有人從旁相助,兩人夾擊之下呢?”
不待那人接話,公羊老者撿起地上的一塊屍螟蝠碎塊說道:“這些屍螟蝠絕不是‘豹喉”撕裂的,倒像是劍氣所為。”
“世上用劍用的最好的,就是御風族的天翔閣,莫非是天翔閣的人?”
“不是的,天翔閣擅用飛劍,而且多以直刺為主,哪裡會象這樣胡亂砍削?”公羊老者對同伴的淺薄頗為不耐,再探察到屍頭蝠王的靈胎居然都被吸的乾乾淨淨,倒吸一口涼氣,不禁有些後悔不該為了一顆履祀石,接這一趟差事。
十二疊鼓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買賣一來,由樓內管事根據實際情況,選出數名修真者,然後在這些被選中的人裡面,再挑選出真正的人選。這次因為高庸涵雖然名氣夠大,但是修為在十二疊鼓樓看來不值一提,所以決定派出四名修真者出馬。作為回報,就是每人一顆履祀石。
履祀石雖然在修真者眼裡不算什麼寶貝,但是對於初學修真的人來說,卻是築基時必不可少的。公羊老者名叫公羊獲,本來輪不到他,由於他剛剛老來得子,一心想把兒子培養成修真者,所以急缺履祀石。由於十二疊鼓樓的人內部之間幾乎從不往來,所以很難開口向人討要,公羊獲以此之故,極力爭取到了這個機會。
這筆買賣,領頭的正是屍頭蝠王,同行的還有一個蘊水族的修真者,就是和公羊獲一道的水愚期,還有一個就是魁豹。屍頭蝠王修為高深,但是脾氣很壞,自己守著紫壺關這條路,命公羊獲和水愚期把守另一條北上的通路。公羊獲當然求之不得,因為他心裡還是不願殺高庸涵的,因為畢竟自己也是人族出來的修真者,能避開總歸是好事。
可是,身邊的這個水愚期真的有如他的名字一樣,愚笨之極,公羊獲時常在想,也不知道樓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