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犯錯,整件事按理來講她才是受害者,準確的說是受害四年的無辜良民!要不是賤人騷擾,她也不會和他在校園裡拉拉扯扯造成不良影響,再說她也沒有對賤人實質上做出不法行為,兇了兩句而已。可後來蘇易文一出現,事情就不對勁兒了,先是秒殺賤人不說,現在對她更是採取VIP審查政策,好像她才是罪魁禍首。好吧,即便她犯下滔天大罪,丫不是輔導員,更不是校長,只不過是一普通老師,還輪不到他來管吧。真是插雞毛撣子冒充大尾巴狼,差點被他唬弄了,還好她及時醒悟。
可回頭一想,蘇易文手裡攥著畢業論文和複試的情況,她始終不能掉以輕心。就像劉皓月說的,跟老師對著幹始終是她吃虧,犯不著為這點小事搭上自己的前途。丫這是要在她面前擺架子也好,挑刺兒也罷,咬個牙挺過去得了,她忍!
正等著電梯,蘇易文回頭,見愣在一旁五官扭曲的某人,微微一笑,“陶樂同學,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陶樂僵硬地扯著嘴角,“天熱,可能有點中暑。”陽春三月,中哪門子暑啊,陶樂狠狠鄙視自己的笨嘴。
蘇易文眼裡浮現一抹異彩,“是嗎,中暑的話我辦公室有藿香正氣水。”
“呃,蘇老師,不用麻煩,我沒什麼大事。”陶樂振作精神,她才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丫的虛偽笑容再如何掩飾也逃不出她的法眼。
正說著,叮一聲,電梯門開了。
陶樂跟著蘇易文一前一後進了電梯,她也繼續發揮著偽狗腿的本色,老老實實地按下六層和關門鍵。眼瞅著那扇銀晃晃的大門無情合上,陶樂在心中默默哀嚎,子啊,拜託你能讓我活著下樓。
“陶樂。”
蘇易文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陶樂回頭,就這短短几秒,她猛然意識到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人。
“我在想,你是不是有點怕我。”語畢,丫嘴角泛起一抹詭譎的笑。
慢著,他在說什麼,她怕他?這世上能讓她陶樂怕的東西估計連‘物種起源’裡也沒有記載,丫算哪根蔥!
再一瞅那小破眼鏡兒不停泛光,陶樂心生不爽,臉上堆起笑容,“蘇老師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哪兒怕您了。相反,我對您的敬仰之情猶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溢於言表——”
“那你貼著牆是什麼意思。”他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
陶樂自然是啞口無言,確實,她一進電梯就跟牆親密接觸,似是本能的舉動。從犯罪心理學角度來說,潛意識反應行為人的真實想法,難道她……
“其實這是我的習慣。”陶樂隨便扯了個理由敷衍,她努力微笑,實則面部肌肉開始抽筋。
蘇易文走近幾步,微眯著眼眸,原本詭譎的笑更顯陰森,“你的習慣還真不少,一會兒打人一會兒又中暑。”
他這是看穿她的本質了嗎?陶樂頓時感覺頭頂上揮散不去的低氣壓,小小的空間更讓人覺得壓抑。
好在電梯門開了,新鮮空氣湧入,陶樂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蘇易文也沒有再說什麼,走出電梯那一刻,陶樂發現他又恢復到以往溫潤的神情,甚至還笑眯眯地跟來往的老師打招呼。好傢伙,這人的二皮臉已經練到出神入化境界了。
陶樂上次來蘇易文的辦公室也只跟著大部隊走,她其實一點印象也沒有,現在要不是他帶著估計她一個人來又得出洋相。
這麼想著,見蘇易文準備掏鑰匙開門,陶樂不禁想起裡頭監獄式的格局,心裡直嘆氣,難怪丫的性格會扭曲,成天待在這種地方心理不憋出病也難。
扭動門把,蘇易文轉過頭,“進來吧。”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陶樂深呼吸,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然而,當她不經意瞥到門上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