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牌子時,整個人像石化一般,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蘇易文放下公文包,回身看到的就是呆愣在門邊的的陶樂,他莞爾一笑,“你怎麼了?”
陶樂努力地眨了眨眼,再三確定這塊牌子不是幻覺,上面幾個銀灰色楷體字寫的明明白白——政法學院蘇易文副教授 辦公室。
“陶樂?”蘇易文走過來,有些奇怪她這是怎麼了。
陶樂指著牌子,顫悠悠開口,“老師,這,這個我上週來好像沒見過……”
“哦,這個啊”,蘇易文顯得很坦然,“前兩天剛換上的,你不用太在意。”
不在意?怎麼能不在意,丫居然是教授!
陶樂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她做事一向都是小心翼翼,這年頭就得學會見風使舵,可碰上蘇易文就沒順過。之前她以為他只是一個小講師,縱使拿著博士文聘又怎麼樣,教授的職稱怎麼說也得四五十歲才有資格評吧,馮教授就是一個例子,人怎麼說兒子都上大學了,有如今的地位也很正常。可蘇易文也太不尋常了,雖然是副教授可也沒有這麼容易就升上去的,這都得看教學時間和綜合素質,丫橫看豎看也才三十幾歲,能耐真有這麼大嗎?
蘇易文見她一直皺著眉,好像滿肚子疑問,難道是這個職稱嚇到她了?
“蘇教授……”陶樂很恭敬地叫了一聲,她現在對他真的有些怕了。
這樣的稱呼或許在別人嘴裡喊著沒什麼感覺,可偏偏是她,敬畏卻帶著一點疏遠,他實在不喜歡。
“我在F大碩士畢業後留校當過一段時間講師,考博也是那時候的事,只不過最近因為工作上有了變化我就被調到這兒了。至於教授,你真的別放在心上,我只是掛職。”連蘇易文自己都覺得納悶,為什麼要向她解釋這些呢。
亦或許,他只是單純地想看到那個對自己心存挑釁,卻敢怒不敢言的她。
陶樂也有些訝異,他說這麼多,其實是想讓她明白不論他是什麼職稱,他也只是一個普通老師是嗎?這個男人在工作上的態度真的讓人無法挑剔。
“行了,你先把門關上。”蘇易文走到辦公桌前,彎著眼眸,“那咱們就進入正題。”
陶樂這會兒如夢初醒,剛才他還跟她擺出一副諄諄教導好先生模樣,沒三分鐘功夫又回到二皮臉狀態。
“哦,好。”陶樂老老實實地去關門。
呵,教授是嗎……我呸,衣冠禽獸才是!
無視陶樂眼裡的熊熊大火,蘇易文翻出桌上的記事薄,推了推眼鏡兒,語氣輕快。
“你說咱們先討論哪件事兒比較好。”
chapter 7
陶樂已經習慣蘇易文的變臉,要知道現在誰能沉得住氣才是贏家,這個時候她就不能被他挑起情緒。
見蘇易文看著記事薄,似是醞釀情緒準備批鬥,陶樂便急著先開口,“蘇老師,論題我已經匯總好了。”
“哦,是嗎。”蘇易文抬頭,接過陶樂遞來的一打白紙,微笑道,“那我簡單看一下,有不合格的待會兒你回去再叫那些同學修改。”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陶樂想走人那是白日做夢,她就得繼續待在這鬼地方接受他的審查。
“不著急,您慢慢看。”她只能這麼說。
蘇易文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便把目光轉到那一張張開題稿上。
看論題的這段時間,陶樂一直站著,甚至有些無所事事,她覺得奇怪,按理說蘇易文應該會提提剛才大道上的事,怎麼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還有昨天的那通電話和簡訊,他的記性還不至於那麼差吧。
確實,整個辦公室氣氛透著不尋常,靜得只有紙張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可在陶樂聽來難免心神不寧。她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