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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孩子……”大盜輕輕地笑著接住我的話,“據姓管的說……在他的臉頰上有一塊被秘製印泥染上的痕跡。”

儘管已經預料到了答案,可乍聞他如此一說,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緊。不論大盜是何故的孩子還是玄機的孩子,他的家人都已不在,當他徹底查明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血海深仇便也同時植入了他的命運。

他此刻輕笑著,令人摸不清他的心思,我想勸慰,可話到唇邊卻又不知如何出口,氣氛一時陷入難熬的沉默之中,這山體內的甬路上只能聽見幾人輕微的腳步聲。

“那個管元冬的話……能信麼?”我低聲地開口,“事關他的生死,只怕他不會輕易說出來的罷?”

“嘿,小月兒小瞧我麼?”大盜依舊笑著道,“我不過是略微用了一點小手段,讓那傢伙吃了點苦頭,他便一股腦兒地招了,若不是我攔著,他怕是連自己幾歲斷的奶幾歲還尿床的事都要一併招給我聽呢!”

他越是這樣語氣輕鬆就越讓我不知該如何再開口,只好沉默不語。

不知不覺間已經沿著這無止盡的臺階向上攀了許久,黑暗中忽聽得大盜笑了一聲,道:“到頭了。前面又是一扇石門,左右還各有一條通路。我們是開啟石門呢,還是挑一條路繼續走呢?”

“開門罷。”季燕然道。

“——那位老兄,拜託你護好月兒,我要開門了。”大盜笑道。他口中的老兄自是指走在最後的神秘人,只覺一陣微風由身後拂過,神秘人從身後掠到了我和季燕然的身前,緊接著便聽得軋軋聲起,大盜已經推開了石門。

身旁的季燕然忽地伸出大手輕輕蒙在了我的眼睛上,不知是怕我已習慣了黑暗的雙眼被可能出現的亮光刺激到,還是怕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隨著石門的洞開闖入耳鼓,直震得人有些頭暈腦脹,一時難以分辨究竟是什麼在響。我靜靜待著,直到季燕然在耳旁道:“閉著眼睛,慢慢習慣了光亮後再睜開。”

依他所言,略過了一陣子後我才輕輕睜開眼睛,卻被面前所見到的場景震驚得呆在原地。

但見眼前一片水霧瀰漫,石門之外是一塊懸於崖壁之上的巨大岩石,岩石的邊緣用石欄圍住,而在這塊岩石腳下,就是我與神秘人之前在那屏風般的高崖上所見到的九道狂瀑!巨大的轟鳴聲是來自於左右兩側的兩道瀑布傾瀉而下的聲音。

想來我們此時身處之地是那屏風崖對面的某一座峰上,而這九道狂瀑所傾瀉而入的竟真的是九龍谷!我們四人從石門內出來走到巨石之上,但見水霧深處隱隱可見位於石頭邊緣的地方砌著一張大石案,案旁左右各有一隻石鼎。

季燕然率先走過去細看,半晌回頭向我們道:“這裡是祭臺,祭的是龍神。”

在古代沒有什麼迷信不迷信之說,祭天祭神這樣的行為每個朝代都有,統治者甚至不惜耗費人力物力財力搞得相當隆重。這個朝代既然名為天龍朝,那麼祭拜龍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何況九龍谷是江與山匯聚而成的天然奇觀,又更合了古人們的浪漫主義與神秘主義心理。

我想走到巨石邊緣向下看上一看,卻被一直不離身旁的神秘人一把揪住後脖領兒扯了回來,只好老老實實地在原地待著。見大盜望著我們身後那扇石門上方的崖壁念道:“‘與天地同壽,共日月同輝。’喔,果然是龍神呢。”

我便也扭頭看去,見石壁上除了刻著這兩句話之外還刻有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足有十幾米的高度,栩栩如生。

想來進這石門之前的那兩條通路就是通往另八座峰的甬道,如此可見那八座峰的峰壁上必也刻有類似的巨龍和設著相同的供案。

“接下來要怎麼走?”我問向季燕然。

季燕然撓撓頭,道:“這祭臺是懸於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