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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之上的,我們除了原路返回之外,似乎別無去路了。”

“那倒未見得,”大盜忽然介面,卻見他正立在巨石的邊緣探頭向崖下看,“這裡有個奇怪的東西。”

季燕然聞言連忙走過去看,我也想跟過去,卻仍被神秘人牢牢捉著,於是只好抻著脖子問道:“是什麼,燕然哥哥?”

“一道長約七尺、寬約三尺、深約二尺的石槽,”季燕然邊細看邊道,“底部有個碗口大的孔洞。”

“這孔洞連線著一根青銅製的管子,一直通到了下面不知什麼地方,”大盜介面道,“下面水霧太濃,我也只能看到百米開外。不若我攀著這管子下去看看!”說著便要翻身躍下。

“不許——”我連忙叫道,“太危險了!我們根本還不知道這水霧中有什麼東西!”

“總歸不會真的有條龍,”大盜笑,“放心,身世未明之前我會愛惜自己的小命兒的!——我很快回來。”說罷再也不多耽擱一秒,縱身便躍下了巨石去。

身世未明之前他會愛惜自己的性命——這一語雙關的話意難道是暗指一旦他確定了父母家人確為皇帝下旨所殺,就——就會去捨身報仇麼?

趁著大盜下崖打探的功夫,季燕然又在這附近來回走動著細細檢視,兩道修眉不由越皺越緊。

“怎麼了,燕然哥哥?”我走過去問他。

“我有了種猜測,只是現在還不能確定。”季燕然低頭看了看我,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嚴嚴地裹住我被凍得瑟瑟發抖的身子。

“是什麼猜測?”我把自己冰涼的手塞進他暖暖的大手裡,仰臉兒望向他。

他拉起我的手湊至唇邊呵了幾口熱氣,而後雙手搓著我的雙手,道:“沒有確鑿的證據前先不提它。……這石頭上太冷,不若靈歌到石門裡避一避風,可好?”

“你呢?”我問。

“我在這裡等大盜上來。”他用大手捂了捂我凍紅的耳朵,“快去罷。”

乖順地點點頭,扭身走至神秘人身旁,拉了他的胳膊一同往石門內走去。因石門開著,光線灑入門內甬道之中,可以看清我們來時走的石階和通往左右兩側的通道口,卻見通道的石壁上竟繪著一幅幅色彩鮮明的壁畫!

我連忙走近前去細看,見這壁畫之所以數年來保持色彩如新,是因為在畫的上面被刷上了一層油脂,隔絕了空氣,因此才沒有令顏料揮發褪色。

卻見這些畫似是以連環形式一幅接一幅排下去的,內容像是在敘述某一件事,畫風很是簡單,線條近乎於簡筆畫,倒不似二十多年前的作品,反而更像上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的古人所作。

只見右手邊通道壁上的第一幅描繪的是許多平民打扮的人在田間耕作的場景,第二幅裡大地便乾旱了,莊稼枯萎,人牲渴死路邊;下一幅,人們聚在一起,趕著成群的牛羊走在山路上;第四幅到達了山頂,卻見九峰傲立,峰與峰之間夾有狂瀑,直傾入九峰環繞的山谷之中——正是九龍谷的場景。第五幅畫,人們將趕來的牛羊等牲畜殺掉,紛紛拋入谷中;第六幅,所有的人都面向九龍谷跪倒膜拜;緊接著——河谷中一條巨龍騰空直上,想來這就是人們所祭拜的龍神。再接下去,龍神飛至人間,遍灑甘露,潤澤大地,萬物復甦,百姓歡笑。

看至此已經能夠明白,這甬路石壁上的壁畫記述的都是一些祭祀龍神或龍神拯救世人的場景,這樣的情況在正史上也並不少見,古人習慣於把一些大事或者神鬼之事用壁畫或者銘文的方式記錄下來,用以啟示後人。譬如正史上的泰山岱廟天貺殿,殿內東、西、北三面牆壁上畫有的《泰山神出巡圖》便是一例。

龍神肯定是不會有的,但如壁畫上所記錄的祭祀方式或許在數百年前真的曾舉行過數次。若這麼看來,或許這九龍谷裡會有一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