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一日都不能少!”邊說邊拍拍我的臉蛋子,不再理我,只管大步邁出門去。
他……他繞我!這個死人哥哥!我使出吃奶的力氣鄙視他!
……該死的田瘋子!真真害慘我了!咬了我、喝了我的血(蚊子?)不說,還害我被嶽死人罰禁足!人生啊……除了吃肉還有什麼意義了?!
有氣無力地慢慢坐回床上,正考慮著要不要也來設計個密室失蹤案,忽聽得有人敲門,便道了聲“進來”,見是綠水那丫頭,一臉的慌張,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低聲道:“小姐,不好了!聽說……聽說歡喜兒到青樓嫖娼讓尋街的衙役給看見了!正巧那衙役以前見過他,知道是咱們府裡的人,回去便告訴了少爺,少爺方才將歡喜兒帶了回來,如今正押在柴房裡呢!”
啊?歡喜兒那笨小子怎麼這麼不小心?!難怪嶽死人會突然從衙門竄回家來……這個這個,他一會兒回來只怕還要為這事兒來找我“溝通”,那可就真成了破屋又逢連夜雨了,說不定……說不定會再追罰我一個月的禁足……嗚!那我還不如嫁給田瘋子算了!
“誰有柴房的鑰匙?”我問綠水。
“少爺和嶽管家各有一把。”綠水道。
“去,請嶽管家拿上鑰匙到柴房門口見我。”事不宜遲,我得趕在嶽清音回來之前同歡喜兒串好口供,編一套唬得過去的說辭把嶽老大混過去才行。
綠水猶豫著道:“可是,小姐……少爺不是罰您禁足麼?方才他出門前吩咐過我們……不能讓您踏出房門半步的,否則……我們四個也難逃責罰……”
“倒也是……”我才抬起屁股,聽她這麼一說又坐回了床上,道:“既如此,就煩勞綠水你請嶽管家去柴房,將歡喜兒放出來,帶回我這兒,我有話要問他。”
綠水驚慌道:“不成啊小姐!少爺關起來的人,誰、誰也不敢放啊……若被少爺知道了,只怕、只怕……”
噯噯!這岳家哥哥明明長得一副挺溫柔的樣子,怎麼在大家眼中竟是一個惡魔般的人物呢!這年頭,沒見長得醜的跑出來嚇人,光見這長得俊的四處“作惡”了!
我擺弄著手裡的菱花鏡想了想,對綠水道:“你去把青煙最常穿的衣服拿一套來,順便把她也叫進來。”綠水應是,轉身出去,不一刻便取了青煙的衣服,身後則跟著青煙本人。
我動作迅速地脫去自己的外衣,換上青煙的衣服,並讓她過來替我梳個丫鬟頭,另吩咐綠水仍去找嶽管家,將他帶至柴房,我在柴房門口處等著他們。
打扮妥當,令青煙暫時待在房中不要出去,以免露餡兒,而我則低了頭出得院來,乍一看倒也與青煙有個三四分像。
一路直奔柴房而去,至門口果見一把大鎖鎖著。不多時嶽管家同綠水也來了,綠水便按我事先吩咐過的向嶽管家道:“請嶽管家將門鎖開啟罷,我們兩個替小姐問歡喜兒幾句話後便回去覆命了。”
我低頭著做恭敬狀,以免被嶽峰看到相貌,嶽峰倒也沒多注意我,掏了鑰匙上前將門鎖開啟,綠水便笑道:“還請嶽管家暫時立得遠些,小姐說這些話不得令我們三人之外的人聽見,請莫要見怪。”
嶽管家道了聲“好說。”便向後退了數米,站在樹蔭兒下守著。我獨自進了柴房,將房門關了,令綠水在門外把風。
歡喜兒正悶悶地坐在角落裡的稻草垛上,見我進來先是叫了聲“青煙姐姐”,我抬起臉來衝他笑,他這才認出我來,連忙起身過來行禮,苦著張臉道:“小姐……這下可如何是好……少爺會不會把小的趕出府去啊?”
我笑道:“放心,你是替我辦事的,少爺若要趕你出府,那我也同你一起出去便是。”
歡喜兒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地道:“都怪小的辦事不利,不能替小姐分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