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幾個錢。”
張茂全下意識地渾身發抖,“什麼?大哥您說什麼?”
對方的語氣依然是淡淡的:“拿它賠我的車算便宜你了。”
張茂全頓時打了一個寒戰,難道這個人是——他心裡剛叫了一聲不妙,跟著慘叫聲就衝口而出。
服務生重重踩在他的腿上,咔嚓,他只覺得腿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痛,痛得就好像兩條腿都斷了一樣。不——他的腿真的骨折了!
在場的人無不駭然。張茂全已經面無血色,痛得呼吸都困難了。服務生又拎起他的一條手臂,冷冷道:“那丫頭手上的傷,也算在你身上。”說完又是咔嚓一聲,張茂全在哀嚎中小臂也耷拉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痛得要昏過去了,卻又聽見服務生的冷笑清晰地傳進耳裡:“想裝暈?省點事吧。”突然之間他就覺得全身被冰塊走了一遭,雖然依舊痛得想死,原本模糊了的意識卻瞬間無比清晰起來了。
服務生又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撞在桌上,“這是那丫頭頭上的傷。”
張茂全只能慘叫連連又無比清晰地感覺著那要人命的疼痛。
“大哥!我錯了!饒命啊!饒了我吧!我是豬!您的車我一定陪您!我再也不敢了!”
他涕淚交加地拼命求饒,口不擇言地把自己罵得亂七八糟。
服務生哼了一聲,終於一把將他甩在了地上。
“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去找那丫頭的麻煩,我就要你的命。”服務生離開前丟下的最後一句話,聽在張茂全的耳中簡直就像死神冰冷的審判。而他的臉,張茂全只望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那張面孔上的寒意與煞氣是他這輩子從未見過的恐怖。
直到那人離開了近十分鐘,張茂全才在一幫小弟的驚呼聲中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你回來了?”
沒有燈光的客廳裡傳來一聲低沉詢問。剛剛踏進大門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向裡走過去。
“是。大哥。”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轉過身來,望向剛剛進門的人,“為什麼現在才到家,子祥?”
花子祥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平板地回答:“我的行動,你不是都知道嗎?”
下一秒他的全身被青色的電流貫穿,整個被擊翻在地上。他咬著牙沒發出聲音,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花子平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我應該提醒過你,不要太魯莽,不要太意氣用事,不要太張狂。還有,做好你該做的事。你都忘了嗎?”
花子祥用盡力氣仰頭盯著他,眼中滿是倔強,卻說不出一句話。
花子平慢慢蹲下身子,逼近他,“你應該很明白,什麼才是重要的事情。這關係到我們一家人的命數,尤其是你的。你怎麼還這麼不上心呢?”
花子祥喘著氣咬牙道:“我並沒做過什麼不利於大家的事。”
“是嗎?”花子平眼神冰冷地輕笑了一聲,“賀敏小姐今天所受的傷與你無關了?”
“那——我已經……”
“很多事情事後的補救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這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還是說,你對自己現在所應承擔的責任還沒有足夠的覺悟?”花子平捏起他的下巴,陰沉沉地道:“要不要我再教你一遍呢,我親愛的弟弟?”
花子祥猛地後退,再次跌在地上,“不用你費心!”他的眼裡晃過一絲驚恐,牙齒幾乎要咬出血,“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那最好。”花子平站了起來,淡淡地笑了笑,“好好守著賀敏小姐,明天一早記得送她去學校。不要再讓我失望了,我的好弟弟。”
花子祥注視著大哥走上樓。直到二樓的臥室傳來“咔啦”一聲輕輕的關門聲,他才徹底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