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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等語。又稱,三四月以來,視朝稍晏,恐有俳優近習,熒惑聖聽等語。朕孜孜圖治、每日召臣工,披閱奏章,視朝時刻之常規。及官府整肅之實事,在延諸臣,皆所共知,不值因洪亮吉之語,細為剖白。若洪亮吉以此等語,手(丕(士灬))陳奏,即荒誕有甚於此者,朕必不加之責,更為藉以自省引為良規。今以無稽之語,向各處投機,是誠何心?……”

下面的詔諭使朝野震驚,以後,士人再也不敢輕易論政了

“……惟知近日風氣、往往好為議論,造作無據之談,或見諸詩文,自負通品。此則人心士習所關,不可不示懲戒。豈可以本朝極盛之時,而輒蹈明末聲氣陋習哉!”

嘉慶帝對洪亮吉還演算法外開恩,他是王傑、朱珪、劉權之等大臣的弟子,又是成親王的詩友。雖然成親王判其為斬立決,以示《千言書》與他毫無瓜葛,但嘉慶帝以為,若真的判洪亮吉斬決,此數大臣及成親王,必心有慼慼,於是下諭把斬立決改為流放伊犁。

嘉慶五年三月,正是暮春時節,親政一年的嘉慶帝忽然感到有點寂寞。如今上書的大臣少了,士子們更是噤若寒蟬,他開始冷靜的思考他在去年對洪亮吉等人的直諫處理得是否合適,他已開始嚐到他自己種下的苦果。

這一天,他早早地來到圓明園裡的勤政殿,可是和前些日子一樣,近一個時期以來,奏摺很少。於是他感到有些無聊,身邊一個大臣也沒有。突然,他的腦海裡顯出喜塔臘氏的影子,她笑盈盈地走來,將要接近皇上時又頓然消失,嘉慶帝不由心內一陣僽楚。他的感情上的一片空白,至今無人填補,甚至身邊連一個可人的太監也沒有,因此他常常感到自己是那樣的孤獨。去年選了一些秀女,雖然也有姿色甚佳者,但是其性情總顯得不能讓皇上接受,要麼是太過冰冷,要麼就太過熱烈,總不能在熱烈中見羞澀見溫情,總不能在冰冷中見純真見嬌羞。他快快地步出勤政殿,來到天地一家春,他的母親曾在這裡住過多年,而今這裡又重新住進了他自己的妃子。皇上的到來令現在的天地一家春的主人皇貴妃鈕祜祿氏非常高興,她是皇三子綿他的母親,論理她現在該是皇后了,因為不僅喜塔臘氏已病故兩年,而且嘉慶帝親政也已一年多了,一個國家後宮豈能無主,何況嘉慶帝春秋正富。

“皇上怎麼現在來了?”鈕祜祿氏迎上前來道。

“正是大好的春光,朕想同愛妃到外面遊覽一番。”

鈕祜祿氏喜出望外,遂讓幾個宮女跟著,來到湖邊。湖邊柳絲兒細細長長,柳絮飄飄蕩蕩,真是惹人情思。皇上不住地看鈕祜祿氏,發現她今天特別俏麗,粉白的面頰泛著紅潤,細細的眉梢飛揚著笑意,嘉慶不由地道:“愛妃越來越俏麗了。”鈕祜祿氏道:“妾已如這暮春的花兒快要萎謝了,哪裡還有什麼俏麗?”嘉慶帝道:“越是暮春的花開得越熱烈、紅火、越撩人。”說著把手伸出去,鈕祜祿氏早把纖纖的玉手遞來,嘉慶帝覺得她的手兒有點潮潤,道:“這天不太熱呀。”鈕祜祿氏道:“妾的心熱,妾的身上盡是汗呢。”皇上道:“你此時的身上定是好看。”鈕祜祿氏被他說得嬌喘微微,眼波流韻,渾身躁熱,一張臉兒愈加豔麗,陽光照下,她的那耳眉子白潤潤地透明,嘉慶帝見她的情形,也覺喉乾舌燥,道:“我們不要在這浪費光陰了……”

第二日,嘉慶帝發旨冊封皇貴妃鈕祜祿氏為皇后。同時晉封瑩嬪俱佳氏為華妃,淳貴人董佳氏為婉貴太妃,春貴人王佳氏為吉嬪。

暮春過後,初夏來臨,嘉慶帝正與后妃們過得火熱,奏摺偏偏漸漸地多起來,不是這個鹽政貪汙,就是那個大吏婪索。嘉慶想,難道剛剛整治的吏治腐敗現象,現在又死灰復燃?他內心不由警惕起來。最令他頭痛的是勒保等人征剿教匪一年來毫無進展。案頭正放著徐天德帶教匪人湖北、冉學肱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