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省委大院,希望能在省委書記辦公的地方見到舒惠國。我先找到一位在此當處長的同學,想跟舒書記通個電話,同學說舒書記的電話是黨政領導的內部專線,這樣的專線,一般要正廳級幹部才可能有。
自然,我也沒有勇氣提及自己被單位除名一事。
我望著省委書記辦公的警戒深處,自知不可能見得到已擔任了省委書記的老同事,只得眼巴巴地回來了。
我打了個電話給徐菊生,他已由省農業廳調任江西農業大學黨委書記,對我的處境很為不平。徐是正廳級別的領導幹部,有黨政專線電話,主動提出幫我用黨政專線取得同舒惠國書記的聯絡,叫我可到他的家裡來打。他還告訴我,舒書記現在已去日本,要到10號以後才能回來。
我仍感覺這樣做不妥,拖到一九九八年五月,再寄了封信到省委舒書記的辦公室。
一九九九年的八月,我處於極度的苦惱和煩悶之中,帶著疑惑、帶著悲憤,提筆給江拖廠長江建林寫起信來:
江建林廠長:
記得85年我剛來到江拖時的教師節慶祝會上,你的發言對教師是那樣發自心扉的尊重,你那樣念念不忘你的小學、中學、以及白髮蒼蒼的研究生老師,這種真摯的感情確實震撼過我的心。
十年後,在你的大筆揮批下,我終於被除名於江拖。我僅僅是一名小小的教師,除名前沒有機會跟你打過任何交道。但我的直覺認為你應該是個有責任感的人,曾滿懷希望寫下了五、六千字的申訴報告,交給了廠辦姚主任以向你反映,次年又把材料交給了廠組織部新任的閔部長,至今仍無下文。難道這種官官相護的關係,真不惜會被一些老師所言中?
記得第一次跟你打交道,是想請你能在我那沒有章子的除名檔案的影印件上;補一個廠裡的公章,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也被你冷漠地拒絕。
這幾年來,痛苦和憂憤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省農業廳人事處拿著我那江拖在多年前就不予承認的調出關係,不知如何是好,而我卻是哭笑不得,只有認命。
可是,有一個疑問常常困擾著我,我的反映報告,是不是你有可能沒有收到?而這樣棘手的問題你又會管嗎?如果我想找你好好談一次的話,你又會有這種閒工夫肯坐下來跟我談嗎?
…………
寫到這裡,又覺得很灰心,人家一個相當於地市級的大廠長,何會理睬你一個被除了名的小小教師?就不願再寫下去了。
我決定按照組織關係,直接去省政府辦公廳人民來訪接待室反映。我的信訪材料敘述了事情的整個過程,最後感嘆地說:
想當年,自己響應號召,下放農場,把青春獻給了廣闊的天地。在高考制度剛得到恢復、專業人才尚青黃不接之時,自己為了人民的教育事業,在組織上一再給我做工作後,一度忍痛放棄了高考,刻苦自學完大學地理專業知識。歷任的高中畢業班成績突出,所發表的大量教研和學術論文,為中國科協中國地理學會所矚目,並被吸收為國家級會員,受到全國地理教學研究會會長褚亞平、上海師大金祖孟、江西師大馬巨賢等諸多教授的好評,多次受到省市一級以上學會、市教委及江西教育雜誌社的表彰。
一九八三年五月,全國地理教學研究會在南昌召開,褚亞平先生特地讓會務組書面通知我前去參加。八月,我作為南昌地區惟一的地理教師代表,參加了在廬山舉行的教育專題研討會。這一年,重慶師範學院主辦的《地理教育》雜誌第四期,發表了我的《關於氣壓帶、風帶的課堂教學》,為解決中學地理教學的難點,提出了本人的獨特見解,在地理教育界獲得了好評,收到全國各地的許多來信。
一九八四年十月,我又作為最年青的會員代表,參加了江西省地理學會第二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