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架子而已。我把報告遞給他說:“想開個證明。”
江廠長看過報告後說:“這個證明不能開,你的這件事,原來是怎麼處理下去了,那就是怎麼處理下去了。這份檔案是廠裡內部掌握的,不對外的,除名除下去了就沒有事了,我們不能跟你蓋章,也不會出證明。”
這樣,江拖的表態,無疑給我的申請仲裁和訴訟以及重新就業設定了障礙。我無奈之下,當即向廠組織部交了一份《要求將有關材料歸檔的報告》及其附件。
報告為:
江拖組織部:
本人自去年十二月九日拿到《江拖廠字(1995)64號檔案》,即向江建林廠長及廠各有關領導寫了申訴材料,交給了廠辦公室的姚主任,半年來被漠然視之。但事實總歸是事實,即使再怎樣不以為然,也畢竟是個客觀存在,若是曠工,十五天即可以除名,何需要等五年之久,學校的教師們有誰會不知情?
我熱愛過江拖,常思念那些真正為江拖振興的人們,我已不是江拖人,但我的檔案還有勞江拖人保管,如果江拖組織部的有關同志能面對這個現實的話,就請將所附的有關材料歸入我的檔案,我想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
原江拖教師 秦付根
一九九七年六月二十七日
閔部長收下了報告,看了看說:“既然是給組織部的,我們會好好考慮。”
前途茫茫心慘淡 無奈信訪路漫漫
一九九七年六月二十七日,我剛從江拖組織部出來,在辦公樓口,就碰到已經調出學校、在廠教育培訓中心上班的上官老師。他是在一九八五年與我同時調來江拖中學的高中把關老師,這次一見到我,就憤憤地說起他那次與夏振川打架的事。
“夏振川在學校當校長,簡直就是黑了天,那次是他自己弄斷了肋骨還不要臉賴我,是他自己想蹬我一腳肚子,結果他沒有站穩,跌倒在水泥板角上。後來就連派出所的人竟也還會聽他的,結果還把我給拘留起來了。”上官老師十分氣憤。
說著,他又列舉了夏振川的許多醜事,對我的事情他也很憤憤不平,說學校的老師都在講,你就是被夏振川給害了,叫我一定不要放過他。
上官老師還告訴我,這次劉煥宇被免去廠組織部長,是因為作風不好,處事不正派,廠裡的職工意見很大,幹部們對他的評議很差。
八月初,我來到省政府,這時的省農牧漁業廳又改回了原來的牌子,叫省農業廳,廳人事處的幹部主管仍然是孫建齊,他剛從省紅壤研究所掛職鍛鍊回來不久。
孫關切地問我在江拖的關係最後處理得如何,說江拖這樣對待調動的幹部是很不正常的。
我在他那裡借出了那幾份雖然蓋了好幾個人事部門同意調動的大印、尚未能夠最後批覆的幹部調動關係,其中還有註明“徐廳長交待”的字樣,心情真是無以言狀。
就這樣,一次正常的人才流動,不僅把編制,甚至把我基本的工作權利也給流失掉了,我似乎成了社會上哪裡也不管的人。比起那些下崗的工人,他們常常能得到政府在各個方面的照顧,不知要比我好多少倍。本想更好地發揮自己的才幹,為國家多作貢獻,現在卻是這樣的結局。
在被除名前,由於得不到廠裡的允許,我回不了原單位上班,又不敢在外上班,只得失業在家,連做點小生意也生怕單位知道;被除名後,由於檔案沒有蓋章,我既無法訴訟,又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到處尋找工作或辦理個體執照,均無有效證明而告吹。
我四處謀生無門,經濟幾乎沒有來源,精神倍受打擊。
九月八日晚,我來到省政府大院,欲去省委常委樓舒惠國書記家,與舒書記見面求助,可門衛說什麼也不讓進。
十一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