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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要說起來諸葛警我其人,倒是生性厚道,謙恭禮讓。為人也穩重。辦事從無差池。雖然根骨不佳,但修煉勤奮。持之以恆,法力也相當了得。這諸葛警我與笑和尚皆是三仙的大弟子,平常交往也勤,交情甚厚。笑和尚雖然專橫狂妄。但對諸葛警我卻從來輕視。從來都秉執師弟之禮。

剛才那言安找到笑和尚時,正巧諸葛警我也在做客。碰上了這種事,自然不好拂袖而去。那笑和尚一聽言安添油加醋的一說,立時火冒三丈。雖然諸葛警我看出這言安眼神飄忽,所言未必是真,但此乃別人家事,他也不好多嘴。只待將言安傷口處理一下,笑和尚就要去碧筠院討個公道。

上次在成都碧筠庵,諸葛警我與徐清也有一面之緣。就覺得此人不簡單。此時一聽牽扯到徐清,諸葛警我本來不想多管,不過那笑和尚也不傻,趕緊邀請他一同過去評理。諸葛警我暗惱笑和尚拉他下水,卻也無可奈何跟來。總不能為了這點事。拂了笑和尚的面子。那日後又如何交往?

而且在諸葛警我心底,也有些瞧不起醉道人。雖然也曾經聽玄真子說過。醉道人地道法不俗,但從他入門至今,卻從沒見過這位師叔動手。整日喝的迷迷糊糊,連自己地名字都想不起來的人,能有多大本事,又如何能讓人尊重!否則若換個別的師門長輩,以諸葛警我小心謹慎的性子,絕不會跟著笑和尚胡來。

笑和尚冷哼一聲,道:“還通傳什麼!你就說徐清那廝現在何處!我就來找他!”

那守門弟子嚇了一跳,雖然不敢得罪面前這二位,但徐清又豈是好惹地!而且他畢竟還是碧筠院地人,在兩可之間選擇,就寧願得罪外人。就在他把心一橫,要頂撞笑和尚時,卻忽然聽見身後有人道:“何人尋我,說話好生不客氣啊!”隨著話音徐清已經施施然的從裡邊走了出來。

趕的早不如趕的巧,徐清剛剛從醉道人那出來,正好路過碧筠居正廳,就聽見笑和尚的叫囂之言。上下打量那三人一番,卻彷彿沒看見笑和尚,笑著對諸葛警我一抱拳,道:“哎呦!這不是諸葛師兄麼!上次碧筠庵一別可有日未見了,正好早上我家弟子剛採了幾葉新茶,一塊上我那嚐嚐。”

諸葛警我卻被徐清弄得哭笑不得,訕訕的笑了笑,卻不曾回應。畢竟相對來說,他與笑和尚的關係更近。笑和尚也不讓諸葛警我發窘,趕緊接過話茬,喝道:“你就是徐清!將你那縱劍傷人的孽徒給我交出來!”

徐清臉色陡然一變,一瞬間那熱情洋溢的笑容全都不見了,眼神冷地彷彿寒冰,面無表情的盯著笑和尚。淡淡道:“你是何人?在此叫囂!”這八個字附著徐清的精神衝擊,彷彿鋼針一般刺入耳中。笑和尚只覺腦袋“嗡”的一聲,針扎一樣疼痛,這才知曉對方竟真不簡單!趕緊運起佛門法力,大吼一聲,如一道驚雷霹靂響徹天際。聲波蔓延出百里之外,還震得樹葉巨顫,“沙沙”之聲巨如蟬鳴。

徐清笑眯眯的望著略顯狼狽地笑和尚,竟輕輕鼓起掌來,笑道:“真是好厲害地佛門獅吼。”

笑和尚終於放下了對徐清的輕視,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僅僅修煉三年多,就有如此厲害地精神修為。若非佛法最重心靈脩煉,恐怕剛才那一下少不得要真元浮動,氣血失調。即便如今,被人先聲奪人,也要折損不少氣勢。

徐清又冷冷的望向諸葛警我,淡淡道:“看來這位佛門的道友是來者不善啊!諸葛師兄與之同來,莫非也是來興師問罪的?”

諸葛警我面色一僵,此刻他也有點後悔跟著來了。但事已至此卻不能再不說話,否則只能落個豬八戒照鏡子,兩邊不是人,道:“我想這其中是否有些誤會,咱們都是同門修行,何事不好慢慢商量?”

徐清微微一笑,佯做恍然不知,問道:“哦?同門修行?卻不知這位佛門的道友如何稱呼?法出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