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些長生道法。那青姬原來純樸善良,不諳世事,卻不曾讀書明理,尤其練了飛天入海之法,便自以為成了神仙,愈發驕縱狂妄,慾壑難填。唯一所幸她是漁民家出身,深知漁人疾苦,嚴令島上童子力士不得騷擾,大浦嶼周近數十島嶼上地漁民倒是得了她不少好處。
說那孔德本來從金鐘島劍閣中盜出三隻劍坯。羊頭老祖修為最高又是前輩,自然挑選最好的。孔德乃是主事之人,所得次之也在情理。問題就出在那剩下一隻劍坯上。原來剛才提到那驢臉道士名叫李巨,也是南海有名的散修,與孔德相交多年。當初孔德找上羊頭老祖之前,就是與他相約一同盜劍。實則此番盜劍乃是三人合謀,雖然李巨只在外把風,照理也該分潤一份。
青姬早就知道孔德盜劍之事,也打算分來一隻。若她早說也就沒事,反正偷三個也是偷,四個也是偷。偏偏青姬又難得矜持,恐怕孔德嫌她貪心。只等最後發現沒自己那份這才著急,但她卻不明說,只在孔德身邊吹枕邊風。說此番離開南海只怕永世不回,又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待日後練成寶劍,原來那些老朋友都望塵莫及了。
孔德也是心有七竅之人,哪會不明白其中地意思,心裡稍微一想還真有些道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李巨給一腳踢開,剩下那隻劍坯正好就給青姬修煉。唯一讓孔德沒想到的是,葉繽竟會為了這三隻劍坯追擊萬里,終於在廣西追上他們。無奈三人只得分頭逃遁,羊頭老祖畢竟修為更強,由他引走葉繽,孔德帶著青姬往西逃竄。
二人也是修為有限,逃遁萬里法力告罄,暫時隱藏山中恢復。偏偏徐清也選在附近吐納真元,二人做賊心虛,不願與人照面,就想等徐清先走,沒想到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李巨師徒。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那李巨也活了百多年,早就人老成精。未嘗沒看出孔德一身反骨,寡恩薄義,早就提防著他帶著東西逃跑。偷偷在他和青姬身上下了專門追蹤人跡的蜂燃香。
孔德也怒道:“李巨!你也別在這跟老子來橫的,莫非我就怕你不成!一連兩次要不是我求情,你們師徒早就死在我舅舅劍下,還不知進退苦苦相逼。今兒我也實話告訴你,寒光劍你就別想了。有什麼道道就化出來,看你家孔爺爺怕不怕!”
徐清一聽二人對話,立刻眼睛一亮。心道:“沒想到竟在這遇上了金鐘島盜劍之人,若將這些人擒下奪回寒光劍坯,不正好送給葉繽一個人情!”打定主意正要飛昇衝去,卻忽然聽一陣“嘎嘎”怪笑,彷彿一群老鴰啼叫不斷。待順著那笑聲望去,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黑衣漢子閃電般從旁飛來。懸停在眾人頭上,眼光輕蔑居高而望。
李巨早就義憤填膺,正要圍殺孔德夫婦出氣,沒料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怒喝道:“何方妖人,報上名來!”
那黑衣人“嘎嘎”笑道:“一群螟蛉螻蟻般地人。竟也有資格知道本座名號!剛才聽你們說什麼寒光劍,莫非就是南海金鐘島葉繽的冰魄寒光劍麼!”
李巨和孔德同時倒吸一口涼氣,聽那人說話口氣就知來頭不小。孔德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稍微定了定神朝李巨冷冷一笑,道:“前日我在金鐘島劍閣盜來三隻劍坯,卻並非是葉繽地冰魄寒光劍。我乃南海大浦嶼孔德,我舅舅便是石燕峪三星洞的羊頭老祖。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可否討個人情?我願獻上一隻劍坯為禮。”
那黑衣人冷笑道:“哼!無知的小輩,那三星洞那羊頭怪也能拿出來嚇人嗎?識相的就把劍坯全都留下。繞爾等一條性命,若不然就休怪本座辣手無情了!”
孔德沒想到對方竟一點面子不留,根本把羊頭老祖放在眼裡,想必是更厲害地魔頭。一計不成又生二計,跟李巨喝道:“李兄!你我同心迎敵將老魔擊退,我發誓定會將你那份給你,若不然你我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