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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衣大師和老道士,都對自己隱瞞了什麼,深吸一口氣問道:“墨姑娘,到底是什麼事情,為什麼大家都要瞞我?”

墨晶搖頭道:“既然這樣,還是等有一天你與玉兒姑娘見面了,自己去問吧。”

丁原怎肯罷休,大步走進船艙,在墨晶面前蹲下道:“我現在就想知道。”

墨晶還沒說話,外面傳來盛年爽朗的笑聲道:“丁師弟,你還不快生火,年老先生一網捕到的大魚,足足夠上我們四人大吃三天。”

了原回頭看到已站到甲板上的年旃和盛年,吐了口氣站起身子。

墨晶看著丁原走出船艙,暗自思量道:“我透露了玉兒姑娘為他療傷的事,卻沒有把實情全部告訴他,究竟是對還是錯?”

四人在艙裡擺下一桌全魚大宴,本該最活躍的丁原,腦海裡卻一直在轉著墨晶的話語,只喝著悶酒。

年旃卻跟盛年拼上了酒力,也忘記了要鑽回冥輪,一碗接一碗的大練“一氣吞元功”。

眼看桌上杯盞不剩,年旃伸個懶腰,哈哈笑道:“痛快,老子他媽的不知道有多少年沒這麼痛快過了!”

丁原看不順眼,冷冷道:“老鬼頭,別倚老賣老了,誰都曉得你在潛龍淵裡幽禁了九十來年,都快忘了酒是什麼滋味。”

年旃瞪他一眼道:“你總算說話了,我當你一下啞巴了呢。”

第七章天照

丁原不甘不弱道:“我可不像某些人,年紀大了就愛喋喋不休,生怕有些話這輩子來不及說。”

年旃嘿嘿道:“你小子是在咒我?放心,老子如今涵養好得很,不與你計較,更懶得跟你吵嘴。”說完,端起酒就喝,可沒片刻,又指責起丁原的坐相不雅。

墨晶沉鬱的心情,被這一老一少逗得也舒展不少,望著盛年問道:“盛師兄,白天你擊退晉師兄時,用的是何種劍法,看起來並非翠霞所有?”

她這問題一出,丁原與年旃同時閉嘴,年旃的耳朵更是豎了起來,敢情他們也對盛年的那套劍法充滿好奇。

盛年謙遜一笑,回答道:“那是盛某自己揣摩出的幾招劍式,原也是心血來潮的塗鴉,登不得大堂。”

年旃不以為然道:“你當老子是外行麼,劍映心境,你那兩手劍法激壯雄渾,一往無回,剛猛之處更勝燕山劍派的‘大乾坤二十四劈’,儘管招式的變化極少,卻去蕪存精,稱得上大拙不工、渾然天成,再配上你的重劍,堪稱相得益彰、威力絕倫。”

盛年微微一驚,沒想到年旃一語,就點破劍法的精要。當年他為平沙島陷害心鬱難張,閉關三月以療九刀之傷,不料最後竟得成此劍法,可說是無心插柳,頓悟之作。

他含笑道:“年老先生過獎了,盛某可不敢當。”

年旃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老子的眼光不夠,沒有說中?”

盛年苦笑道:“自然不是,只不過,盛某覺得這套劍法仍有許多欠缺雕琢之處,如有機會,還要向年老先生請教。”

年旃得意得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比如你使的第一招,若是身軀再朝左側上半分,封死那晉公子的左手玉簫,他最後那記反撲就決計施展不出。”

墨晶問道:“盛師兄,你那招可有個名頭?”

盛年道:“我把它喚作‘擲地有聲’,不過是取其形似罷了。”

年旃卻點頭道:“這名字取的有點意思,那第二招又叫什麼?”

盛年照實答道:“‘一諾千金’。”

年旃笑道:“難怪那劍出得慢,原來是掛了千斤的分量。”

盛年道:“年老先生說笑了,這式劍法,其實脫胎於翠霞派的‘大江奔流’。盛某隻不過剔除了所有的後手變化以及虛招,再將劍勢刻意減緩五分,便竊為己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