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哼道:“奇怪了,老鬼頭,你的元神也能喝酒?”
年旃翻了他一眼道:“老子不光能喝酒,還能吃肉吞包子!”說著,嘴巴一張,吐出一道青氣注入海碗,碗裡的酒“絲絲”輕響,融入青氣中。
年旃低哼一聲,青氣吞回口中,卻把一海碗的酒漿,也全數落肚。
盛年喝采道:“年老先生好精純的‘一氣吞元功’!”
年旃得意洋洋,示威似的掃了丁原一眼道:“總算找到一個識貨的了。”
丁原笑道:“盛師兄、墨姑娘,咱們喝咱們的,別理會這老鬼頭。”
盛年卻叮囑道:“墨師妹你身上有傷,這酒喝一點,對藥力執行有好處,但不能多飲。”
墨晶點頭,果然只啜了一小口。
盛年與丁原對飲一碗,閉目回味半晌,才睜開眼睛讚道:“酒司徒原來還藏著這麼好的東西,可惜少了點下酒好菜,不然滋味就更妙了。”
丁原道:“盛師兄,今晚月色真是不錯。不如,我們駕著墨姑娘的這艘小船,揚帆出海,抓幾條大魚燒來下酒。”
當下,四人揚帆,將小舟駛入海中,月光粼粼灑在浩瀚濤頭,極目處水天盪漾,銀光如星辰閃爍,遙映蒼穹。
這漁船上,捕魚的器具倒也是一應俱全,年旃一把就從丁原手裡奪過漁網,飄身飛浚海面。他活了兩百來歲,什麼事都幹過,獨獨這打漁還是頭遭。
年旃雙手一抖,張開漁網,滿以為網到魚來,誰曉得這網著實不給他面子,居然將他的身子罩了進去。
眾人見狀,莫不又好笑又驚訝,沒曾想堂堂的冥輪老祖,竟被普通的漁網套住。
丁原站在船頭,幸災樂禍道:“老鬼頭,不會就別逞能,鬧個大笑話,可不太好看。”
盛年躍到年旃身旁,剛打算為他解開漁網,年旃卻身形一抖,化作一束青光,打漁網嫋鑽了出來,罵道:“什麼玩意兒,老子偏不信邪。”
盛年接過漁網,含笑道:“年老先生,讓在下幫你先捕上一網。”手腕一轉一抖,十分熟練的將網撒進海里。
年旃眼睛瞪得老大,看出了些許名堂,喃喃道:“原來也沒什麼花樣,倒讓老子出了個大洋相。”
丁原正欣賞著年旃的精采表演,卻聽墨晶在身後輕聲問道:“丁師弟,你與那位玉兒姑娘如何了?”
原來她這些年僻居漁村,對丁原的遭遇絲毫不知。
丁原呆了下,回答道:“她如今已是南海天一閣的弟子,我也有兩年多沒見著了。”
墨晶的眸子,注視著丁原,說道:“原來如此,我還當你們兩人已比翼雙飛了呢。”
丁原笑道:“怎麼可能,是你誤會了,我一直都把她看作最親近的妹子,就如盛師兄待你一般。”
墨晶的心沒來由的一沉,良久後才道:“恕墨晶多嘴,那位玉兒姑娘恐怕不這麼想。”
丁原這是第二次,從旁人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蘇真知道自不奇怪,可墨晶怎麼也像非常清楚似的,要知道蘇芷玉矜持穩重,絕不可能到處宣揚,況且她與墨晶只見遇兩次而已?
丁原禁不住問道:“墨姑娘,你怎麼知道?”
墨晶淡淡道:“若是兄妹,當日她在棲鳳谷中看你的目光,斷不會是那樣柔情百轉,更不會為了你,甘願犧牲自己的清白名聲。
“丁師弟,這樣痴情的姑娘,你怎麼忍心辜負?”
丁原被說得雲裡霧裡,怔怔道:“墨姑娘,你在說什麼,什麼犧牲清白名聲,我怎麼一點也沒聽說過?”
墨晶微覺意外,道:“你盛師兄和淡言真人他們,都沒有告訴過你,乇兒姑娘為你療傷之事?”
丁原隱隱感到,盛年與玉兒乃至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