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盡了壞事,她每天要吃三個活人……哦不,加上宵夜得有四個!還勾結江洋大盜,通敵賣國,前段日子,還、還強姦了一頭母豬呢……可惜我岳陽府衙人手不夠,鬥不過她,只好虛與委蛇,屈身受分以待天時,直到江大人您來了,才給了我和這娼婦鬥下去的勇氣,我早已決定深刻貫徹落實江大人的精神,對這群江嶽幫的賊子嚴肅處理,絕不放跑一個……”
“屁放完了?”江笑書冷不丁開口,打斷了陳柳介。
被打斷的陳柳介訕訕笑道:“江大人有何指示?”
江笑書淡淡的道:
“我和陳翹楚交過手,她絕沒有練過吃人的邪功;她自己就是湘州最大的江洋大盜,何來‘勾結’一說?至於通敵賣國,她連湘州都沒出過,賣的哪門子國?還有,女人怎麼強姦母豬?”
“那、那那就是公豬!”陳柳介連忙改口。
“哈哈哈哈……”江笑書大笑起來,他已經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隨後他抬手給了陳柳介一個重重的耳光。
“啪!”這一掌好不沉重,直打得陳柳介黃牙碎了滿嘴,一個筋斗摔翻在地,一陣天旋地轉!
恍惚之中,陳柳介覺得喉頭一涼,已被利刃抵住,耳邊傳來江笑書的聲音:
“陳柳介,本是岳陽一名落魄秀才,十多年前,得陳翹楚保薦,得以進入岳陽府衙為吏,服侍伺候當時的岳陽知府……七年前,岳陽知府被江嶽幫暗中害死,已成為親信的你秘不發喪,暗中拿到岳陽官印,以死掉知府的名義,給江嶽幫批下了雲夢澤畔的一塊地,也就是江嶽幫總舵所在地。當然,你也沒虧待了自己,隨後你又用官印,給自己謀了一個極好的官身……再在之後,岳陽知府的位置一年內遭到數次變動,在江嶽幫以及更高層官員的安排下,竟落到了你手裡……在任期間,總計收江嶽幫禮金一百七十萬兩,替江嶽幫批下不法用地共四萬七千餘畝,過你手被壓下來的案子,光是人命案,就有一百零三件……你和沆瀣一氣的岳陽府衙,偷稅達近千萬兩……”
陳柳介聽得心中如墜冰窖——竟然、竟然有這麼多?我怎麼都記不清了?他從哪裡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我要掉腦袋了!
“還沒到掉腦袋的時候。”江笑書冷聲道:
“把除了我知道的這些,全部交代清楚!如果提供了有用的東西,財產還追回了一部分,你就可以免去我這裡的死罪。”
隨後他厲聲道:
“陳柳介,我給了你很大的耐心,不要再耍花樣,說屁話,否則你會變成人棍,被你心心念唸的公豬母豬吃進肚!說!”
,!
江笑書一聲大喝,終於擊潰了陳柳介所有的心理防線,他痛哭流涕,開始供認自己造下的孽:
“七年前除夕,老知府那碗下了毒的茶,是我端過去的,嗚嗚嗚……陳翹楚明明給我說那是迷藥的,可是,可是……後來就只能將錯就錯。”
“漕幫幫主的女兒在岳陽逛街的時候失蹤,實際上是被帶到了府衙,陳翹楚讓我自己處理,我就,我就……後來我好害怕,給那個女孩請了好多張符,還往寺裡捐了上千兩銀子呢。”
“那一群被強佔了土地的村民,是被我騙來府衙的,我說要為他們主持公道,可他們一進來,就全成了‘魚’,被獨龍哥帶走了……”
“佈政史大人水井裡每年都能打撈出來的金蟾蜍是我讓人放進去的,他也知道是我放的,還和我透過信呢,那信就在……”
“平江縣縣令不願意和我們往來,我就擺了一場鴻門宴……他的骨頭就埋在我二房小妾家的後院。”
陳柳介磕磕絆絆說了半個時辰,總算交代了能記起來的所有的罪過,江笑書默默點頭,隨後手一揮,獄卒們便給陳柳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