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東西,然後,它不由自主的向下墜去。
原來,盛於燼在獨眼霸王猇剛剛跟上自己時,就已察覺到,可是說來奇怪,每當盛於燼觸碰到自己的刀柄,準備反擊之時,獨眼霸王猇就會立刻退去,盛於燼白日裡故意露出了許多的破綻,卻始終無法引誘其上當。
終於,盛於燼故意將刀丟遠,那股他自己都渾然不知的煞氣才消失,最終將獨眼霸王猇引入了自己的彀中。
獨眼霸王猇縱然再多疑狡猾,可是它畢竟是個畜生,終於等到機會的它,忽略了一樣極其重要的東西——竹子。
盛於燼在每一次“不小心”掉落竹子,都會在拾起竹子時,暗中在地上刨出泥土,並在起身的同時,用腳勾過藤蔓鋪在其上。
而他的手法極其高明,好像變戲法,又好像神偷施展妙手空空之計,竟瞞過了一直暗中跟隨的霸王猇。
最終,形成了一個洞,而消失的竹子,較粗的倒插在洞中,向天而指,已儼然是一根根“利刃”。而較細的則架在了陷阱之上,在藤蔓雜草的掩蓋下,成為了盛於燼的床。
盛於燼睡在僅有數根細竹支撐的陷阱口,而這個孱弱的竹架搖搖欲墜,僅能勉強支撐住盛於燼的體重,一旦竹子被壓斷或是盛於燼一個失衡,便會落入自己挖的陷阱,然後被鋒利的“竹刀”刺得千瘡百孔。
,!
可是此刻的盛於燼卻冷酷得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不但身處危牆之下面不改色,膽識過人,而且他裝睡的本領更是令人驚歎不已——
有人試過,閉上雙目,穩定平緩的呼吸一百次,便會漸漸的靈臺空明,心無雜念。如若這樣維持一千次,一百個人中,起碼有九十九個會睡得如同死豬一樣沉。
可偏偏,盛於燼就是那一個例外!四千餘次平穩順暢的呼吸,非但沒有令他的意識有絲毫模糊,而且他的感知和直覺反而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
雖然閉著雙眼,可是周遭的一切卻在他腦海中浮現,簡直比用眼睛看到的都還要清晰——慘白月光下,獨眼霸王猇毒辣陰狠的眸子,落在草上的口涎,悄然彈出的利爪,驟然繃緊的肌腱,都一清二楚。
所以,盛於燼躲開了那一擊,獨眼霸王猇撲碎了細竹,落入了陷阱,儘管他奮力的蜷縮,可是一根粗如兒臂的竹刃還是刺入了它的腹部。
但它受傷後卻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奮力掙扎,因為它知道,盛於燼的刀在自己撲碎竹架時,被崩飛了很遠,而這個人類拾刀的時間一定不短,這個坑不深,自己有很大的機會逃離。
雖然這個陷阱的出現讓獨眼霸王猇始料不及,可是盛於燼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自己若手無寸鐵,根本無法追擊。
下一刻,在它還未掙脫開腹部的竹子時,就已後背一緊,隨後脖頸與脊柱交接之處,一陣刺骨的寒意湧起——一把利刃深深的刺入了這個極其難以尋到的弱點。
這一刀幾乎將獨眼霸王猇的脖子捅了個對穿,劇烈的痛苦令他不由自主的仰天長嘯。
虎嘯聲傳出這個坑洞,驚起了無數夜幕中的飛鳥與蝙蝠。可是騎在虎背上的盛於燼卻置若罔聞,在虎嘴張開的那一瞬間,他毫不猶豫的將手伸入虎口,攥住了長滿倒刺的舌頭,然後猛力一扯!
虎舌被硬生生拔下,獨眼霸王猇瘋狂的掙扎,可是盛於燼的身子好像鑄在虎背上似的,紋絲不動。他拋下虎舌,雙手握住虎頸上的利刃,將虎頭死死的摁在地上,冷酷的眼眸裡古井不波。
…………
許久後,獨眼霸王猇終於不動了,可是盛於燼卻沒有立刻跳下,而是握住刀柄,旋轉了幾圈,確認絞爛了獨眼霸王猇的頸筋,才拔出了利刃。
盛於燼的刀明明被崩飛了很遠,那他殺死獨眼霸王猇的刀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