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大損。這樣的義舉,是一定要有所回報的,否則豈不教天下義士寒心?既然你必定會有好處,憑什麼不能由我李天將來給?我教你修羅刀法,好讓你實力增強,日後行走江湖也更自如。”
“可我沒什麼東西跟你交換啊?你說你武功已定型,學更多招式也沒法提升了。”
“我輩相交,肝膽相照即可,說什麼換不換,豈不太俗?”
“呃……”
“教你修羅刀法的第二個原因,是我聽江笑書說你出手狠辣,殺氣凜然,與修羅刀法簡直是天造地設,我很想看看這套刀法在你手中會有多大威力,更想你帶著修羅刀法,殺更多的惡人,做更多的大事!”
“李將軍,你不是武將麼?”
“是啊,怎麼了?”
“武將嘴皮子也要這麼厲害麼?”
“哈哈哈哈……”李天將縱聲大笑,隨後道:
“最後一個原因——剛剛我們聊刀意真諦,聊到最後,發現我倆都遇到了同一個桎梏,我年紀大了,已突破不了,所以想用修羅刀法祝你一臂之力,等你見到桎梏之後的風景後,一定要記得說給我聽。”
“我會的。”盛於燼點點頭:
“李將軍,我嘴皮子不厲害,說不來好聽的話,但我會記得這些,殺練更高的功夫,殺更多的惡人。”
“好!”
隨後李天將便把“修羅刀法”傳授給了盛於燼,果然正如他所說,修羅刀法簡直像為盛於燼量身定做的武功,盛於燼學得極快,不到兩個時辰就領悟了其中關鍵,只需回去勤加操練,想必不日便可以掌握。
二人興盡而歸,告別之際,李天將突然想起一件事:
“盛先生,你們去贛州會路過昌南郡的景德瓷都麼?”
“昌南郡?瓷都?呃……認求不到。”
“罷了,請你把這封家書轉交給江公子,轉告他一聲——送給昌南郡瓷都的李天侯,那是我的胞弟。”
“好。”
二人就此作別。
筵席之上,眾人各得其所,此時朔風鳴笳,星橫斗轉,正是夜間子時,卻見岳陽樓燈火漸熄,岳陽城一片靜謐,就連空中的皓月都鉤起笑意,滿心歡喜。
…………
次日,十月十三,清晨。
小魚的店鋪前,眾人已在話別。
“王大哥、柳姊姊、盛大哥,你們要記得回來看我。”
幾人笑著答應小蘭,江笑書卻不樂意了:
“他孃的,為什麼不提我?”
“嘻嘻,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問的,故意這麼說的。好吧,壞蛋江笑書,你也要回來看姐姐和我。”
江笑書擰了一把小蘭的臉,惹得小姑娘張牙舞爪,他哈哈大笑,這才來到周自得和李天將面前,拱手道:
“湘州大小事務,二位多費心了。”
周李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頭——工部左侍郎周成牽頭建立的黨派已有雛形,江笑書和李天將得知後,都不約而同的選擇加入,誓要為百姓再出一份力,從此以後,三人不再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而是共患難同甘苦的同門和戰友。
王勁威背上的行囊幾乎快成了小山,他一舉搬空了整個書架的菜譜,誓要在路上刻苦研讀,與之相比,柳伶薇的那箱俠義小說卻是相形見絀了;盛於燼又恢復了沉默不語許久,忽然喃喃自語的模樣,也就是所謂的“癲了”,眾人見他癲了,立刻放下心來;柳伶薇這次又帶上了新的玩意兒——一副牌九,看來非要把這賭術琢磨明白不可,江笑書除了苦笑一聲,也無可奈何……
江魚二人對視良久後,小魚展顏一笑,問道:
“真的會很白淨?”
“會的,還會彈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