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滿,“我用這個礙著你了?你發什麼脾氣?”
步隨雲冷冷地瞪著他,黑瞳中的厲光幾乎要噬人,“你還真是長情,現在還帶著他的東西!你當我是什麼?一面和我好,一面想著別人……”
秋寧怒道:“你胡說什麼?”
步隨雲手指雙魚佩,冷笑道:“這不是他送你的麼?我送你的,你不戴,卻要戴他的東西!我該如何理解呢?”他垮前一步捉住秋寧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捏斷他的筋骨。
那些憤怒指責的話在舌尖徘徊,但看到秋寧眉間的痛色,他竟一句也說不出來!他使勁閉了閉眼,壓下勃發怒氣,推開秋寧,走了。
秋寧被他風一般的怒氣颳得懵頭懵腦,待他走得不見蹤影,秋寧蹲下撿起雙魚佩的碎片,看清上面有一行小字“簷下飛雙燕”。他想起這乃是墨欽特意為他製作的,上面的詩也是墨欽寫給他的。
這魚佩是他鍾愛之物,戴了許多年,墨欽是知道的。大約是他昏迷時,墨欽給他戴上的。
許是用得太久了,他已經忘了這東西的來歷,只是習慣性的使用,甚至沒去注意它的樣子。步隨雲送他的玉佩太貴重,他怕戴在身上過於招搖,所以回到定州後就不再佩戴。
步隨雲居然為這麼個東西發脾氣,他還真是冤。
作家的話:
前幾天病得厲害就木有更新,見諒哈。現在好鳥,爭取多更些。明天晚上九點以後有更新。
小步開始扒皮誅心啦,所以說再好滴男銀,相處久鳥都要鬧毛病,他們會不會變成虐戀呢?哈哈哈哈哈!!!!
☆、傾國太監(六十四)兩難題
步隨云為雙魚佩發脾氣走了。秋寧獨自坐在房子裡,有種摸不著頭腦的茫然。
兩人自相識以來,步隨雲從未對秋寧真正發過火,凡事均是包容忍讓,直到今天秋寧才知道他是有脾氣的,也會對自己生氣。
然而,他的怒火似乎來得莫名其妙。秋寧戴玉佩並無任何緬懷墨欽的意思,他壓根沒將兩者聯絡在一起。至於他那句“一邊和我好,一邊想著別人”更讓秋寧委屈。自己的的確確很久很久沒想起過那人。
那段過去終究是深深鐫刻在自己身上,無論怎樣都揮不去。
他杵著頭倚在桌旁,一時有些灰心喪氣。
離開京城,到這樣一個桃源似的地方,依舊是困難重重。
他獨自難過了一會兒,忽覺得自己不該沈溺在此等狹小情愛中,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他肩上還有全族興衰的責任,何況他相信步隨雲,有什麼誤會解釋不清楚?
他深吸一口氣,起身抻了抻弄皺的衣袍,出門直奔蕭玖蘭的住處。
他敲門良久,方才聽見裡面有人說話:“來了來了……”
小芙開啟門,乍見秋寧,驚訝得瞪起眼,脫口道:“怎麼是你?”
秋寧拱手道:“在下有事求教蕭神醫,勞煩姑娘通傳一聲。”
小芙翻了翻眼皮,沒好氣地道:“我家姑娘忙得很,沒空見你,你走吧。”說著就要關門。
秋寧忙伸手撐住門,“在下真是有急事。”
他今時不同往日,稍微用力,小芙便關不上門。小芙怒道:“你幹什麼?還要耍無賴不成!”
秋寧還是溫文有禮的模樣道:“在下有一樣東西煩姑娘交給蕭神醫。如果神醫還是不肯見在下,在下以後定不會再來叨擾。”
小芙關不上門,又見他笑容可掬,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心裡再討厭他,也不好意思太過刁難,“好吧。要是姑娘不肯見你,你可別賴著不走。”
“那是自然。”
小芙接過秋寧遞上的白布小包,轉身走了。不一會兒,小芙又回來,滿臉狐疑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