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平靜的沒有一點點波折。
雲黛,杜鵑扶著無憂進了內室,輕手輕腳的侍候無憂睡下,只是當天夜裡,兩個丫頭都留了下來,一起守的夜,不是像往常一般,只要一人守夜即可。
她們心下忐忑的看著她們的小姐,五小姐今日所說的話她們都聽見了,小姐從相府回來時的蒼白,擔憂,驚慌之色她們也看見了。
只怕事情越來越難解決了,小姐想到了辦法嗎?
她們不敢問,只是服侍著無憂睡下:小姐不想說的事,她們不想開口問,若是小姐想要告訴她們,不問也會說。
她們靜靜地坐在一旁的軟凳上,直到帳幔裡傳來無憂緩慢而平靜的呼吸聲,她們才放心的擠在外間的軟塌上。
她們知道:如果小姐沒有想到辦法,不會睡得如此踏實。
無憂雖然疲憊,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畢竟是養在深閨的女子,今晚之事說不害怕,那就是矯情。
不過,這一切都擋不住她睡夢裡的好心情,她想到明日蘇家即將面臨的熱鬧和羞辱,心裡就一陣暢快:相信那麼熱鬧的蘇家,應該沒心情找她了吧!大舅母可不是會輕易放過讓自己受了這樣委屈的蘇家。相府
無憂的三封信已然平安的到了它們該到的地方。
王大爺看了信後,去了相爺的內室,父子二人密談了很久,然後王大爺連夜趕回軍營,直到出征都沒有回來,專心練兵。
皇帝知道後,甚是欣慰:王家忠心耿耿,也不枉他將半壁江山託付在他們手中。
而老相爺不知是年老體衰,還是憂心兒子出征,不知怎麼就病倒了,而且還病的不輕,連皇上都驚到了,親自來了相府,顯見相府的聖寵不衰,王小爺為了盡孝,自然要在一旁侍奉湯藥,皇上準了啊的所奏,辭了每日的早朝,專心侍奉王相爺。
李氏去廟裡求了籤,得到主持大師的指點:相府多陽,應以陰輔之。
李氏思來想去,王家獨子已有一妻,王家人講的是舉案齊眉,斷沒有道理為了大師的一句話就納妾:不是不相信大師,而是王相爺會被氣得一佛昇天二佛跳腳,這樣的混事他們誰也不敢做。
李氏最後不知道被身邊的哪個婆子點醒,或許可以收一義女,既為相府添了陰,又不會真的威脅的相府少爺的地位,就是以後家產的分配,義女也沒有任何的資格,當然,若是李氏,和王大爺喜歡私自賞點也不是不可以。
李氏聽了連稱好:她當然覺得好了,這原本就是無憂在信中所求,她也只是引著婆子丫頭朝這方面想,只要這話第一個不是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好。
無憂想的通透,義女不用改姓,也進不了王家的族譜,只是掛在大舅母的名下,與相府二房也沒啥衝突,若是要真的讓無慮認下大舅母為母,入了大舅母的膝下,估計二舅舅不會多想,二舅母邱氏那裡只怕會心裡不痛快了:畢竟相府的產業還是不少的,這些原本都是表哥一人獨佔,來人分了食,總歸不舒坦,無憂才不會為了錢財,惹得相府不寧。
李氏將這意思一露,頃刻間江州城裡沸騰了起來,相府門前七品官,即使入不了王家的族譜,掛在李氏名下,這也是多大的榮耀,何況李氏不單是相府的媳婦,還是當今太后面前的紅人,若是她想抬舉這名下的義女,求個恩典不是什麼大事。
江州城裡的人莫不想著法子,將自己的女兒朝李氏面前帶,往往上街買點胭脂花粉就能巧遇十幾個貴婦,這樣的榮耀蘇啟明自然不想錯過,最近不知怎麼地,衙門那邊對他的生意多加刁難,所以他急切的想要攀上宮家:宮家是第一富商,而且宮貴妃還求了皇上的恩典,抬了宮家為皇商,若是沾上宮家,自然日後不愁生意難做,只是可惜他那不爭氣的女兒不知所蹤,惱的宮家根本就不理會他,就是無恨也因此受了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