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壺中燙熱的酒注入白瓷酒瓶中。瓶身畫著牡丹纏枝,一看就是頂級的瓷器。
“李言年用過的杯子我想你還是不要用了,免得我噁心。”永夜渾身無力地倚靠在軟椅上頗有興味的觀察風揚兮。
風揚兮笑了笑,起身從書架上拿起一個錦盒走過來。錦盒裡放著兩隻白玉杯。玉琢磨得光可鑑人,最難得的是薄而透明。杯身雕著龍鳳,栩栩如生。他取出杯子笑道:“這杯子喝交杯酒正合適,我從皇宮裡帶過來的。”
永夜眨了眨眼道:“李言年的秘密石屋沒想到成了你在安國的落腳處。齊皇的身份倒也不適合進京都。收拾得不錯啊,許了我家裡那對老奸詐什麼好處?這樣幫著你誆我來?”
風揚兮嘖嘖讚歎,永夜的心思真夠慎密的,看到石屋的佈置就知道是誆她來的。
“你都有準備了,我又沒功夫,軟骨丸一天之後便解了,我還是跑不出去。外面冰天雪地的,我懶得跑,我怕會被凍死。”
“嗯,你這麼聰明,當然知道利弊。”風揚兮笑了笑,目光從永夜胸口掠過,這麼久沒看到她,今日瞧見,她真的很美。美的讓他情不自禁的心跳。
永夜的目光也從自己胸口掃過。長年鍛鍊身材很不錯,這三個月能吃能喝,胸部放開,瘦了點,比起原來好得多。十八九歲的大姑娘能差到哪兒去?
她仔細打量著風揚兮。黑衣還是黑衣,不過,看料子就不是普通的黑衣了。佛要金裝,人靠衣裝,此話用在風揚兮身上很合適。這廝看上去剃了鬍子蠻勾人的,那雙眼睛尤其蠱惑。
“怎麼,覺得我還好看?”風揚兮笑咪咪地說道,“你說,那小子長得是很英俊,穿身月白袍子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怎及得上我實在?”
永夜臉一板:“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我喜歡。”
“喜歡也不管用,反正你是我老婆。”風揚兮剋制住心裡的酸勁兒,他認準一條,李永夜就不是尋常女人。對她太講理,就是對自己不起。
永夜閉上了嘴。
風揚兮從白瓷瓶中將酒倒入杯子裡。一汪冒著熱氣的青州紅像塊紅玉,誘人之極。
他端起一杯,略往上翹的嘴一張飲下,神情無比愜意。
永夜盯著他的嘴,情不自禁嚥了口口水。
風揚兮笑了笑,去端第二杯,手抬起就軟了下去。
永夜似很奇怪他的舉動,坐在椅子上等著。
風揚兮眼中光芒閃動,輕聲說:“永夜,交杯酒要兩人喝才行,那一杯,你自己喝了吧。”
色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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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撇撇嘴譏誚的望著他:“明知道我中了軟骨丸動彈不得還讓我自己端杯子喝酒,風大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惡毒?過一會,你不會把飯菜放我身前,讓我自己吃吧?”
風揚兮聽了她的話,臉色才漸漸變了,他的症狀就是中了軟骨丸,他還疑心是永夜動了手腳。難道,這裡還是外人來?
他想起了竹屋裡的瓷瓶,苦笑道:“你想見的人也許已經來了,你不高興嗎?”
“我想見的人?誰?”
風揚兮壓低了聲音輕聲道:“我中了軟骨丸!”
“什麼?你中了軟骨丸?哈哈,真是報應!咱倆就坐在這裡大眼瞪子裡除了柴火燒得噼啪作響,沒有別的動靜。
永夜皺緊了眉:“你逗我啊?這裡哪有人?”
風揚兮有些著急,兩個不能動彈的人,這樣死在這裡,可真有些不值。他望著永夜眼裡露出擔憂之色。若是他自己便也罷了,要讓他眼睜睜瞧著別人欺負永夜,他受不了。
他的目光讓永夜嘆了口氣。他是在擔心她嗎?她終於忍不住笑了:“你是真中了軟骨丸,這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