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少水
(第三更正一)
吃過了飯,當地百姓和開封帶來的又開始幹起活來。說什麼也要在今天把碼頭給搭建起來。
張忠原打算是今天就不去衙門了,天已晚,可張小寶卻是要去,他想看看那裡怎麼回事兒,早一點發現就能找一點處理,早些搬進去住。
四個人也不想去,他們覺得折騰了一天困了,可看看張忠周圍的幾百號帶著武器的人,怕張忠這個什麼事兒都敢做的刺史給他們造成傷害,只能強挺著睏倦一同朝衙門行去。
陸州的府衙就在烏雷縣,離著縣衙不算遠,通常這樣的情況,縣衙中的官員會非常不舒服,尤其是縣令,本應該是最大的官在縣裡面,結果卻還要聽府衙的命令,根本就耍不出該有的威風。
可陸州這裡似乎正好相反,原來的刺史希望自己的衙門能夠離著縣衙遠一些,他只有五十個府兵,烏雷縣衙中卻有一百五十個衙役,天高皇帝遠。也不管是不是下縣,照樣配武器,這些武器都是縣令張易自己掏錢買的,至於他哪來的錢,那就簡單了。
一行人走了近兩個時辰,先是路過縣衙門,從外面看與別的地方差不多十分的破敗,好在門沒掉下來,但能看到裡面那兩層高的樓,蓋的不錯,這應該是縣令的家了。
貪官,這是王鵑的想法,一個縣令,還是如此偏遠地方的縣令,依靠俸祿想修樓,做夢去吧,家裡真有點能耐的,誰會跑這來當縣令?這與張忠的不同,張忠七品升四品,找好的州別人會不幹的。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出去大概半刻鐘,府衙就出現在了眼前,低矮的圍牆是用泥巴修建而成,府門的漆色已經掉的差不多了,上面還有蟲子蛀出來一個個小窟窿,隔著圍牆向裡看看,地方同樣不小。
可惜沒有什麼二層的建築。此時裡面除了幾個打雜的人,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人,打雜的人坐在一堆火堆的旁邊吃著東西,其他的地方黑漆漆的。
直接讓人開啟大門,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音傳來,咣噹一聲,大門徹底地開啟了,裡面打雜的人這才迎了過來,剛才之所以門能被開啟,是他們根本沒有上閂。
幾個人藉著張忠這邊的燈籠看到張忠穿的衣服,馬上就知道是什麼人來了,一邊行禮一邊往裡請。
張忠先來到了府中專門辦案子的廳堂,走到那桌子的旁邊看了看,上面一層灰,看樣子是很長時間都沒有事情做了,又轉到書房,書房空蕩蕩的,別說是書了,連個小几都沒有,從那地上的痕跡能夠知道,上任把所有能搬的東西全給搬走了。這得窮成啥樣?
再到簽押房等地方看看,同樣是空空如也,張忠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了別人當官不容易,這些玩意要麼也不會留下來,船上帶著新的呢,怪不得一個個官員使勁地貪,窮啊,好不容易當官了,不貪點,拿什麼去應酬,拿什麼給家中人好日子過。
或許只有那些個真正願意為百姓做事兒的官能少貪點,還有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不用去貪,只為了政績,自己雖然不是大家族的人,但自己家中買賣多,費個死勁貪那麼幾千貫,哪怕是上萬貫,不如趁著清閒的時候多歇歇。
看過了府中辦公的地方,又向後走去,後面就和當初的華原縣一樣,一個院子套著一個院子的那種,可能是這裡的地不值錢,後面的院落群比華原縣的大了一倍有餘。…;
天黑,打著燈籠走,就要多注意腳下,這地方還可以,沒有青石的路面。卻有一些個沙子,路兩邊光禿禿的,沒種什麼花草,兩棵木棉樹立在院子當中,走出去幾步,張忠就發現不對了。
這邊竟然有水,藉著燈籠的光看上去顯得波光粼粼的,等著進到了正院主的時候,已經無法落腳,遙看下正房,窗戶上的紙早就被風雨給弄破了,只在窗戶框上粘了一些小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