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你兄弟二人年幼時,叔父待你兄弟二人視如己出……家中長老皆道。我文家年輕一輩中,你兄弟二人堪稱輩中翹楚……可長老們怎麼也沒想到,子涉吃裡扒外,與八皇子李賢稱兄道弟,你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來,子涉暗中教唆我文家年輕一輩改投八皇子李賢旗下,可你有做什麼麼?身為家主的你,對此置若罔聞,無動於衷!”
“我……”
“子遠啊,想想這些年來陳妃娘娘與太子殿下對我文家的提攜與關照,當初我文家落難時,是哪位出手解圍?不正是陳妃娘娘麼?——就算是近些年來,你與衛尉寺的那個荀正小兒明爭暗鬥,不也是陳妃娘娘暗中助你麼?——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我文家既然認準了陳妃娘娘與太子殿下效忠,又豈能朝三暮四?——跟老夫說,文棟文子涉,咎由自取,死有餘辜!”
“……”文欽驚愕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著文嵩。
“說啊!”一拍桌案,文嵩面帶慍怒斥道。
目瞪口呆地望著文嵩,文欽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低下頭去。
“文……文棟文子涉,咎……咎由自取,死有餘……餘辜……”
“孺子可教!”文嵩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右手撫摸著花白的鬍鬚,正色說道,“子遠,你若是不想子涉枉死,就將此事落實在八皇子李賢身上,叫其背此黑鍋……只要能除掉八皇子李賢,太子殿下距離皇位也就更近一步……你明白該怎麼做麼?”
文欽張了張嘴,默默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文欽……明白!”
“很好!——那大獄寺少卿謝安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不足為懼,只要小邱兒一口咬定殺害其父者乃是李賢,證據確鑿,就算那謝安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替李賢翻供!——對了,你待會去見徐植徐尚書以及褚熹褚大學士,聯手對那謝安施壓,休要叫其延期斷案……那小子這兒多半是打著拖延的注意,切不可叫其得逞!——未免夜長夢多,早日將那李賢定罪!——明白了麼?”
“文欽……明白!”
“很好,去吧!”
抬起頭來望了一眼文嵩,文欽拱了拱手,正要轉身離開,忽見文嵩雙眉一皺,不悅說道,“站住!——還未與兩位殿下見禮!”
“……”文欽依言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朝著太子李煒與五皇子李承拱了拱手,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東宮。
自始至終,金鈴兒一直依靠在一旁的大殿柱子旁冷眼觀瞧,就在文欽轉身的過程中,她好似注意到了什麼,淡淡笑了一聲。
因為她注意到,文欽雖說看似恭順,可背過身去眼中那份強忍的怒火,卻是叫人心生寒意。
似乎是注意到了金鈴兒的莫名小聲,文嵩轉過頭去,不悅說道,“足下因何發笑?”
“嘿!”金鈴兒撇了撇嘴,意有所指的說道,“文家長老,似你這般強壓侄兒,一旦你那位侄兒心中怒火氾濫,你可就有大麻煩了……”
文嵩聞言淡淡一笑,淡然說道,“要說子涉的話還有些可能,子遠是不敢的……從小到大。子遠都是規規矩矩的,不曾做過絲毫僭越之事,也正因如此,似老夫這等行將就木之人,才敢將我偌大文家交付於他!——其中道理,似足下這等寒門落戶。是無法理解的的!”
“……”金鈴兒聞言秀目微眯,心中生起幾分不悅。
雛兔急了尚有蹬鷹之時,又何況是你那個手握兩萬北軍兵權的侄兒?
一旦那文欽發難,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老匹夫!
文嵩顯然猜不到金鈴兒此刻正在心中暗自咒罵於他,轉頭對太子李煒說道,“太子殿下,老夫前些日子派人打探御膳房,得知陛下這些日子飯量每況愈下,聽太醫院說。陛下這些日子亦頻頻招太醫診治……殿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