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手,已緩緩摸向腰間的佩劍。
而與此同時,嚴開、陳綱、項青三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幾步,護住謝安,右手握緊了腰間的佩刀。
就在這時,羅超率領著數百北戎狼騎湧了進來,將手中數個頭顱丟在屋內,正是朱滄、楊進以及其餘幾人的腦袋。
望了一眼那幾顆血淋淋的腦袋,謝安有些不悅地望了一眼長孫湘雨。
而這時,羅超向長孫湘雨抱了抱拳,沉聲說道,“不尊軍師之命,擅自離開府的人,末將已將其全部斬殺!”
“全部?”長孫湘雨聞言輕笑一聲。淡淡說道,“還有一個!”說著,她抬起右手,用摺扇的一頭指了指那個中途逃回來的參將。
只見那名參將臉上露出幾分驚恐之色,慌忙抽出了腰間的佩刀自保。見此。羅超聞言二話不說,揮手一招,頓時,他身後湧出十幾名北戎狼騎。
正所謂兔死狐悲。屋內的十餘名將領面帶憤怒之色,作勢就要站起來,卻見長孫湘雨淡淡一笑。
“你等,打定主意要與他一道去死麼?——還是說,你們覺得。我不會將你們都殺了?——誰敢動一動?”
望著長孫湘雨臉上淡淡的笑容,諸將額頭滲出層層汗水,眼睜睜瞧著那名走投無路的參將被亂刀砍死,拖出屋外。
不多時,屋門內,又多了一顆血淋淋的腦袋。
滿意地環視了一眼屋內剩下的十幾名參將,長孫湘雨回顧羅超,淡淡說道,“羅將軍。將此些人頭顱懸掛於城門之上,再書寫一封文書回稟冀京,就說,以朱滄、楊進為的數人,不聽將令。不服管教,以下犯上,意圖謀反,誅三族!”
此言一出。屋內眾人皆驚,別說那十幾名將軍。就連謝安、李壽等人也驚呆了。
“湘雨……”謝安張了張口,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長孫湘雨打斷了。
“謝大人,入偃師之前,你怎麼答應我的?”
謝安張了張嘴,啞口無言,猶豫了一下,說道,“可你這也太狠了吧?”
長孫湘雨聞言淡淡一笑,冷冷說道,“我已經提醒過這些人,叫他們回來,坐下,在酉時之前,不得擅自離開,既然他們不從,那我也沒有辦法……羅將軍?”…;
“諾!”羅超抱了抱拳,將那些頭顱提上,轉身離去,至於那些北戎狼騎,則留了下來。
不得不說,此刻的屋內,氣氛極度緊張,那十幾名將領,皆是咬緊牙關、面帶怒色,右手也握住了腰間的佩刀。
長孫湘雨清楚地瞧見了他們的舉動,緩緩站起身來,口中淡淡說道,“別以為仗著自己是統兵的將領,小女子便會對你等妥協,明明白白告訴你們,就算你們方才走得一個不剩,小女子照樣會下令弓弩手將你們全部射殺!——算你們聰明,識時務!”
喂喂喂,你還要火上澆油?
望著屋內眾將低著頭,暗暗握緊拳頭,謝安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怎麼?不服氣?”咯咯一笑,長孫湘雨從自己桌案上拿起一本厚厚的名冊簿,丟在那些將軍面前,冷冷說道,“知道這本東西是什麼麼?——這是小女子從兵部要來的,前兩次西征洛陽的名單,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你等的姓名、籍貫、親人,不用費心猜,小女子就是在威脅你等,乖乖聽話的,小女子可以讓你們飛黃騰達,戰功赫赫,不聽話的,小女子就讓你們跟朱滄、楊進那兩個傢伙一樣,叫你等就算死,還要牽連家眷、揹負罵名!”
“……”
“記住,我長孫湘雨用兵,不需要自以為是的將領!——就算你們死地一個不剩,我照樣可以掃平叛軍!——所以,你們最好乖乖聽話!”說到這裡,長孫湘雨忽然轉頭望向一名目露兇光的將軍,咯咯笑道,“小女子方才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