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這樣的傢伙,若不能爬到至高處,那麼下場必定是無比的悽慘。
這種事在歷史上屢見不鮮。
站起身來,已喝得大醉的劉言搖搖晃晃地走向了城守府最高的建築。因為是傀儡,伍衡根本不可能給予劉言絕對的自由。因此,當伍衡起初詢問他希望居住在城內何處時,劉言選擇了城守府中那座最高的樓閣。
因為那裡視野最好,能夠大致瞧見整個廣陵,算是所謂的縱覽全貌吧。而如今,那座閣樓的頂層,無疑已成為觀賞兩軍交鋒的最佳位置。
“呵,南城門打起來了……”
在牛渚軍千人將吳赳奉枯羊之命佯攻南城門的時候。劉言已登上高樓,便飲酒便觀賞整個戰況的經過。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因為他只不過是傀儡罷了。
“唔?西城門也打起來了……是枯羊的聲東擊西之計麼?”飲了一口酒水,劉言暗自皺眉思忖著,心下暗暗詫異以伍衡的謀略,為何會被尚且年輕稚嫩的枯羊偷襲得手。
直到劉言注意到城內東、西、北三處城牆的守兵調動,他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原來伍衡是打算借枯羊誘入周軍,好一網打盡麼?——咦?那支軍隊是……”
劉言靜靜地居高觀瞧著。從牛渚軍千人將吳赳佯攻南城門,到牛渚軍大將王建再度佯攻西城門,再到枯羊親率牛渚軍主力攻陷了南城門,最後到伍衡下令東、西、北三處城牆的守兵強攻南城門。
“精彩!實在是精彩!”
滿臉苦澀笑容,劉言苦中作樂般讚道。儘管他並不清楚伍衡與枯羊之間那種令人心驚的相互算計。但多少亦能體會到其中那份兇險。
踏錯一步,則死無葬身之地!
忽然,他的眼眸微微一愣。
“周軍……殺入城了?”
眯了眯眼,劉言驚訝地望著那一支由廖立所率的騎兵殺入城中,在城內大殺四方。
“終於可以終結了麼?”
劉言微微嘆了口氣,畢竟在他看來,一旦叫周兵殺入城內,就意味著太平軍已經失去了廣陵城城牆所帶來的優勢。
“話說回來……”
仔細打量了一番城內的局勢,劉言的眼眸中露出幾許疑惑之色,旋即被驚異所取代。
“與之前沒什麼改變啊……這局勢。——伍衡那傢伙……”
明明是廖立率騎兵、步卒數千人殺入城中,按理來說應該是周軍佔據先機才對,為何劉言會說出與之前沒什麼改變這樣的話來呢?
或許,也只有伍衡能夠解釋這一點。
“張洪……戰死了麼?——是何人殺了他?”
在城守府外一條大街上,伍衡帶著諸多侍衛策馬立於街頭,詢問著前來報訊的傳令兵。
“回稟伍帥,天將大人乃是被一刺客所殺……據天將大人來臨死前所說,應該是東嶺眾的漠飛!”
“哦?是那個漠飛而不是金鈴兒那個女人麼?”伍衡頗有些意外地瞅了那名傳令兵一眼,似笑非笑說道,“本帥先前還以為,既然那謝安在此,他那幾個惡婆娘多半也應該在此……原來是漠飛!——張洪太不謹慎了!”
'太不謹慎了……堂堂一員五方天將戰死,伍帥對此竟然只是這麼一句話麼?'
從旁,有一名太平軍將領驚愕地望著伍衡,旋即好似想到了什麼,忍不住上前提醒道,“伍帥,據報訊,周軍的大將廖立已殺入城中……不可放任此人在城內造次啊!”
“急什麼?”瞥了一眼那將,伍衡不徐不疾地說道,“廖立所率兵力僅數千人,我方有雄兵六七萬,還怕逮殺不了他?”
“可是……”那將領聞言急聲說道,“可是南城門尚且在周軍與牛渚軍叛賊手中啊!——若不能趁早奪回,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