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之虎梁丘恭所打下來的百里草原,更在這個程度上,再度向北,將北疆的虎旗插在距離大周邊境有數百里之遙的土地上。
數百里之遙,這相當於一個半的大郡,甚至還要多,無論是草原部落還是幽燕之地的百姓,都認為燕王李茂是繼北疆之虎梁丘恭後的大周第一猛將,無可厚非的國家英雄。
正因為這樣,當燕王李茂毅然起兵攻打冀京時,幽燕之地的百姓率先站在了這位他們所簇擁的王者身邊。
民心,這正是燕王李茂與秦王李慎最大不同所在:秦王李慎起兵時,漢中民心並未完全依附,然而燕王李茂起兵時,幽燕之地的百姓卻全心全意地支援李茂,並且認為李茂比李壽更加出色,更有資格成為大周的帝王。
而這,才是燕王李茂與秦王李慎最大的區別,也是冀京朝廷最擔憂的。
好在大周朝廷還有梁丘舞這位朝中第一戰力鎮守博陵,否則,就算是憑藉冀京四鎮,恐怕也難以阻擋北疆的漁陽鐵騎。畢竟漁陽鐵騎可是將草原遊牧民族這個大週數百年的惡瘤都打地狼狽逃竄的精銳騎兵,論實力恐怕連東軍神武營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穩勝。
“不知安在江南情況怎麼樣了……”
在博陵城內臨時徵做將軍府的宅邸中,梁丘舞結束了當年的習武訓練後,一邊用乾毛巾擦拭著汗水,一邊望著天空幽幽說道。
雖說開春時節,可博陵作為北方的城縣。天氣並不如江南迴暖地那麼快,迎面拂來的微風中,依舊是那般冷得凍徹心肺,然而梁丘舞卻僅用布條裹著胸前,整個上身裸露在寒冷的空氣當中。
她,竟絲毫也不覺得寒冷。
而不可思議的是,她的面板隱隱泛起一層淡紅色,若是靠得近些,甚至還能感受到從梁丘舞身上傳來的那股陣陣熱氣。
倘若梁丘皓尚在、並且看到了這一幕。他多半會感到吃驚,因為他的堂妹梁丘皓,此刻正平緩地維持著霧炎。
而只有做到這一點,才能真正掌握霧炎的二式,激炎。
激炎,一種比霧炎更為強勁、代價也更為沉重的梁丘家最高絕學,施展出來時彷彿將整個人放在火炭上烤一般,劇烈的痛苦伴隨著難以忍受的體內高溫。雖說五感衰減,但是直覺與力量卻是大幅度增強。
曾經梁丘舞在冀北之戰時。曾因為一度無法控制這個招數而抓狂暴走,導致敵我不分。
據梁丘皓親口所言,施展激炎刺激身體所帶來的力量,是施展霧炎所獲得的力量的三倍,而他也正是依靠著激炎同時打敗了梁丘舞與金鈴兒。要知道,當時的梁丘舞可正處於最佳狀態。而金鈴兒亦藉助銀針刺激穴位的醫學禁忌手法,使得個人的身體狀態能與梁丘舞並駕齊驅。
然而即便如此,梁丘舞與金鈴兒二女依然還是毫無懸念地敗給了梁丘皓,而當時梁丘皓還在漠飛那裡消耗了百餘息的力氣,可想而知激炎的強勁。
若不是梁丘皓已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他多半會感到莫大的壓力吧,畢竟他的堂妹梁丘舞,已極其接近他當初的境界,雖說尚有些瑕疵,但假以時日,也不難徹底掌握這門絕學。畢竟梁丘舞已在謝安的幫助下,終於剋制住了那股施展霧炎二式激炎時所產生的痛苦與狂躁。
“啪啪啪!”那小小的演武場旁,傳來一陣鼓掌聲,隨即,一名五大三粗的壯漢走上前來,將一個水桶遞給了梁丘舞。
此人,正是東軍四將之首,被稱為“遇嚴不開”的嚴開,是東軍中最擅長守城的將領。
“嗤——”
梁丘舞接過那桶水,隨即傾倒在自己頭頂上,任那冰冷的水溼透全身。很不可思議的,冰冷的水觸碰到梁丘舞的身體,非但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響,而且白氣直冒,可想而知梁丘舞身體的溫度。
被冷水一澆,梁丘舞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