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的泛紅色面板膚色這才逐漸恢復正常,她深深吸了口氣,嘴裡吐出一口熱氣,這才將空桶隨手遞還給嚴開。
“小姐已能長時間地維持霧炎,若是我梁丘家歷代先祖得知,怕是在九泉之下亦要眉開眼笑……”接過空桶,嚴開忍不住稱讚道。
要知道對於東軍四將而言,從小他們看著長大的梁丘舞即是家主,亦是妹妹,如今梁丘舞能有這番成就,想來他們心中亦是倍感喜悅。
“還不夠!”梁丘舞聞言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梁丘皓荒廢了至少七八年時間,尚能比我更早將霧炎提升至激炎地步,我若是要超過此人,就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十倍,百倍!”
嚴開聞言一愣,詫異說道,“可是大公子已經不在了呀……”
也難怪他心中愕然,畢竟姑爺謝安早在一月前就將梁丘皓逝世的訊息並其臨死前所穿的戰袍一起派人送回給了冀京梁丘家。
“……”梁丘舞沉默了,默不作聲地仰頭望著天空,不知為何竟露出幾分傷感之色。
深深望了一眼梁丘舞,嚴開心下暗暗嘆息。在他看來,梁丘舞多半是將其堂兄梁丘皓當成了武道上追逐的物件,而如今梁丘皓亡故,儘管梁丘舞口口聲聲要殺梁丘皓。但她受到的打擊,恐怕也是最大的。
畢竟據梁丘公所說,梁丘皓是梁丘舞窮盡這一生也難以趕上的武道奇才,而就當倔強不服輸的梁丘舞打起十二分精神要追趕上那位堂兄時,那位堂兄卻戰死了。
誰能理解梁丘舞心中的傷感與洩氣?
或許是想到了這一層,嚴開故意曲解了梁丘舞的沉默。調侃笑道,“小姐是在擔心姑爺麼?”
梁丘舞雖武藝精湛,心機城府卻很淺,當即就給嚴開的話給帶了過去,微微搖頭道,“稍微有點吧……不過有劉晴妹妹與長孫湘雨那個女人在,安斷然不至於吃虧就是了!”
“末將覺得也是如此!”嚴開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上一回捷報。就言姑爺已平定了三王動亂,算算日子,眼下姑爺多半正率兵攻打江南的太平軍……或許下一份捷報到時,姑爺連江南也平定了呢!”
梁丘舞微微一笑,儘管沒說話,但是美眸中那份喜悅卻是絲毫也瞞不過嚴開的。
雖然嘴裡從來不說,但不可否認,夫君謝安所得的一份功勞。比她梁丘舞所得的十份功勞還要讓她感覺喜悅。所謂的望夫成龍,指的恐怕就是這個的。
“啊。安一定能夠不負陛下與朝廷的期待,平定江南的太平軍!”深深吸了口氣,梁丘舞總結性地說道。
嚴開聞言一愣,旋即臉上微微一笑,他不由想起了謝安那位姑爺曾經被抓到東公府的前前後後諸事。
誰能想到,當年冀京得沸沸揚揚的。被謠傳說是要入贅梁丘家的廣陵男子,數年之後竟搖身一變成為了大周朝廷最具權柄的殿臣之一呢?甚至於,竟將他梁丘家的名聲也比了下去。
談笑了幾句,梁丘舞終於將談話的重點從自己的夫君謝安轉移到了如今博陵這邊的戰事上。
“嚴大哥,眼下已開春。天氣逐漸轉暖,我想北疆之兵也快打過來了吧?”
“唔!”見梁丘舞談論起正事,嚴開臉上的表情亦變得嚴肅起來,點點頭附和道,“小姐所言極是,不過,李茂想要攻克這博陵,也不是那麼容易!”
嚴開的話中,帶著滿滿的自信。
倒不是說嚴開輕敵,他只是對自家小姐以及麾下東軍有著強烈的信心而已。在這,之前與北疆之兵的戰績也足以令他自傲。
十三戰全勝!
這等傲人的戰績無論是放在那裡,都是足以令人震驚的。誰能想到,叫草原人畏之如虎的北疆兵,竟在博陵一連敗了十三陣。儘管燕王李茂一次也未曾出面,儘管北疆的精銳漁陽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