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未曾動用,但不可否認,十萬北疆兵幾乎被梁丘舞打成了篩子。
就連那所謂的北疆五虎,也難以抵擋炎虎姬的實力!
這便是梁丘舞,縱長孫湘雨亦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付的炎虎姬梁丘舞,大周朝廷第一戰力。
或許正是因為有梁丘舞守著博陵這座城縣,守著冀京北方的門戶,冀京城內才能得以那般安泰吧。
“咔嚓咔擦——”
一陣馬靴踏著積雪的聲音從遠及近傳來。
梁丘舞與嚴開轉頭一望,正好望見項青從遠處走來。
項青,東軍四將中與謝安關係最鐵的將領,號稱“小霸王”,至今為止除了敗給了梁丘皓,從未敗於任何一名敵將,甚至連冀州軍中的第一猛將費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擊敗項青,隱隱是東軍中最強的將領。
只可惜此人浪蕩不羈,外表看起來實在不如嚴開、陳綱二人靠得住,但是這一回,項青凝重的表情卻給人一種相當可靠的錯覺。
“怎麼了?項三哥?”見項青表情有異常,梁丘舞疑惑問道。畢竟項青此前跟羅超一直在博陵外充當斥候,非但監視著北疆軍的一舉一動,還充當著伺機襲擊敵營的奇兵角色,而此番突然回博陵,這倒是有些出乎梁丘舞以及嚴開的意料。
“出事了……”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項青望了望左右,見四下無人,他這才小聲繼續說道,“小羅發現北疆兵似乎有跡象要攀山繞過我博陵……”他口中的小羅,指的正是東軍四將的羅超。
“攀山?我博陵附近的雪丘?”嚴開詫異問道。
“唔!”項青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不會是弄錯了吧?”見此嚴開愣了愣。詫異說道,“我博陵東西兩側皆是數百丈高的雪丘,險峻難行,途中多陡崖峭壁,常人若是攀登,沒幾個能活得下來。北疆兵就算是活得不耐煩了,也不至於去那種地方送死吧?——一旦雪崩,那可就是全軍覆沒!”
項青聞言舔了舔嘴唇,正色說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沒去理會,任由那一支三千左右的北疆兵朝雪丘而去,可昨日小羅忽然派人與我聯絡,說是那支三千左右的北疆兵在他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隨後他仔細檢查了雪丘附近,卻發現有大隊人馬經過的痕跡……此事關係重大,因此我即刻回來稟報!”
“在雪丘附近消失蹤跡?”嚴開聞言摸了摸下巴,沉思道,“確定是攀登上了雪丘麼?還是說,僅僅只是北疆兵故佈疑陣?”
“你懷疑是李茂的計謀?”項青愣了愣,好笑說道,“那個傢伙我等不是不瞭解。就他那塊料,會懂得用計麼?”
嚴開搖頭說道。“姑爺就曾說過,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李茂曾經不用計謀,不代表他眼下也不用計謀!——倘若你始終抱著這個想法,便很有可能被其有機可乘!”
項青想了想,覺得嚴開的話倒是也有些道理。沉思道,“老嚴,你的意思是說,李茂這是故意要叫我等自亂陣腳?”
“怕是如此!”嚴開點點頭,這時他想到了身旁沉默不語的梁丘舞。遂問道,“小姐,您怎麼看?”
只見梁丘舞用凝重的目光望了一眼雪丘方向,沉聲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別忘了,北疆之兵曾深入草原數百里,遭遇了不知多少險峻環境,或許對於我等而言雪丘乃是天險,可對北疆之兵而言,那肯能只是一座比較難以攀登的雪山罷了……”
嚴開與項青聞言對視一眼,他們這才意識到,他們所面對的,可是身經百戰的北疆兵,大周的邊陲雄師,真正意義上的大周第一精銳!
雖說冀州兵也算是身經百戰,但比起每日要與草原部落廝殺的北疆兵而言,恐怕還是遜色了一些,終歸北疆兵是真正從殘酷的戰爭中鍛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