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沒能立即爬起來。我的背和屁股都疼得要命。
“疼嗎?”
“還用問,快拉我一把。”我揉著腿,哼哼嘰嘰的。
隔了一會兒,慢慢的抬頭。
桃紅和我蹲得一般高。她的身後是已經石化的陳燦燦。
“還疼嗎?”月光映得桃紅的臉泛著冷氣。
我立刻站直了:“不疼!”
“跟我來。”
我趕緊的跟在桃紅後面跑。
她停住腳步,我險些撞上她。
桃紅扭頭:“陳姑娘要我顧八抬大轎來請你?”
陳燦燦跳起來:“不要不要!”
兩個人灰溜溜的跟在桃紅後面,去了她的房間。
桃紅點了蠟燭,看住愣在門口的我們:“要請?”
“不用!”兩個人都受了驚嚇。
“還不關上門?”
“是是是!”陳妞合上門。
她的背順勢貼著門,我的背順便貼著她。
桃紅笑了:“我會吃人?”
“不會!”我搖頭。
“還不死過來!”桃紅一下又板了臉。
我跑過去,陳燦燦動作也不慢。
“跪下。”
萬惡的舊社會啊。
我卻只有跪。
“知道錯了?”桃紅冷哼。
“全是我的錯。”陳燦燦搶著說,“小曼替我寫了曲子。”
“早就知道了。”桃紅把蠟燭移到我頭上,“以為自己很聰明?藏得好?早有人告訴我和大姐了!你們看別人,別人不看你們?自己算算該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們?”
我沒敢出聲。
“唱來聽聽。”
“啊?”陳燦燦愣在當場。
我趕緊推她:“桃紅姐是要指點咱們呢,快唱啊。”
陳燦燦大力的吸氣。
我拍她:“小點聲!”
“不用小聲。”桃紅把蠟燭放下,坐到椅子上。“小曼把那邊的蠟燭也點上。”
陳燦燦清清嗓子唱開了,發揮得不錯。
我替她捏把汗,等她唱完了我才發現桃紅已經站了起來。
“小曼,你來!”桃紅對我招手。
我走到她面前。
“你寫的。”
我點頭。
桃紅隔一會笑了:“剛才在圍牆那兒演得哪一齣?”
我看她的樣子像是挺滿意的,便說:“想編個舞,燦燦唱我跳舞。”
“誰彈曲子呢?”
“要不我吹?”陳燦燦指指自己。
“你吹?那誰唱呢?”桃紅笑了。“早點回去睡吧。明天下午練好了字就來我這兒。把自己的吃飯家伙帶上。”
見我倆不明白,桃紅嘆口氣:“琵琶和簫。”
我倆告了安。
“是誰?我要撕了她!”陳燦燦低聲的齜牙咧嘴。
“任何人。”
“誰姓任?”
我捏她:“反正下次小心就是了。不過,我看桃紅姐挺喜歡的,沒準是要幫咱們。”
“要是真有這好事,我替你打一個月的洗腳水。”陳燦燦傻笑。
我們偷偷溜進房裡,上了床。
“你怎麼這麼涼?”
我捂住陳燦燦的嘴:“不用打洗腳水了,給我捂著吧。”
我的身子很奇怪,整個冬天一直都是冰涼的。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希望能夠夢到那個神仙。
第二天下午我和陳燦燦很快寫完了字。寫的字只比鬼畫符好一丁點。
練字是副課,能混就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