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敲門時桃紅正在喝茶,顯然她早就等在房中了。
桃紅讓陳燦燦唱第一段。
然後問她:“要配上舞的話,你預備用什麼呢?”
“什麼什麼?”陳燦燦求救的看我。
我也不明白。
“刀和劍戾氣太重,跳舞時自然不能拿著比劃,而且你也沒那個能耐。”桃紅繼續問,“可空手又不好看,你說用什麼呢?”
“用——簫?”我試探的回答。
桃紅笑:“拿你的簫試試。”
陳燦燦比劃一下。
有點意思。
桃紅又讓我站起來:“你彈琵琶,她唱。陳燦燦一邊唱小曼一邊彈,你們昨晚試的舞也一併跳。”
我看她:“我們練得不好。”
“練好了就能出師了。”桃紅繼續喝茶,“快點。”
陳燦燦問我:“怎麼辦?”
“你跟著歌詞隨便跳,我來應你。”
我對她點個頭。撥動琵琶。
陳燦燦照原來的方案,將我們平日打的拳融合進舞蹈裡面,而我抱著琵琶合她。我們本來就沒有練熟,再加上桃紅叫我們一個拿簫一個彈琵琶,又要唱又要跳,我不知陳燦燦怎樣,反正我是手忙腳亂。
好容易捱到結束,我的後背都溼透了。而陳燦燦的額頭上也滿是汗。
“可見平日教的並沒有往心裡記。”桃紅冷著臉,“就這樣還揹著人練?是怕把大家嚇住吧。”
想象和現實的落差啊——
我在心裡疾呼。
“陰與陽,在這裡如何分?”桃紅責問。“不用看蘇小曼,陳燦燦你來答。”
“我是陽她是陰。”
“那麼誰主誰輔?蘇小曼答。”
“她為主,我來輔之。”
“都明白。”桃紅將茶杯放下,“跳得這麼亂,跟掐架似的。”
我們倆低頭,聆聽訓誡。
“動作多就一定好看嗎?陳燦燦,你來。”桃紅哼著曲子走步,“上回教的西楚霸王還記得嗎?你就是那個霸王,她就是虞姬。你的動作要硬要少,扭個不停的怎麼唱?蘇小曼,你的腳步腰眼要柔,曲子也得練熟了。”
“是。”我答應。
“蘇小曼站椅子上練。陳燦燦跟在我後面走步。”
我發誓,我恨自己。為什麼選這首歌?我的手都要彈斷了。如果選那首“兩隻小蜜蜂飛到花叢中”,走可愛路線一定比彈這個省力。
心裡其實還是明白的,桃紅是在幫我們。
練到天都黑了,桃紅才說可以了。讓人拿了晚飯來,我一看那麼多的飯,趕緊往嘴裡塞。
桃紅要打我,陳燦燦趁機大口的吞飯。
“要死了,兩個臭丫頭!”桃紅罵罵我們也就算了。她自己只吃一碗蓮子湯。
我喝青菜湯的時候贊她:“還是桃紅姐厲害,我都餓死了,您跳那麼久了都不餓。”
“就是就是。”陳燦燦點頭的同時沒有忘記吃飯。
為了控制我們的身材,每晚的米飯量都控制得死死的,一人一小碗。可憐我正發育中的身體啊,今天總算逮著了。
陳燦燦也是死吃一通。
“你們吃了長個子,我吃了長什麼?”
我想說長胸。可是害怕此地的人不明白我的幽默,所以只有繼續吃飯。
“慢慢吃,吃完了再練。”桃紅的話換來我和陳燦燦的呻吟。
她瞪我們:“從今天起,每晚來我這兒。直到練好為止。”
“每天都有這麼多飯吃?”陳燦燦驚喜莫名。
我用飯碗遮住我的臉。
果然,陳燦燦的頭被拍得嘭嘭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