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訝異,側頭,往她的方向看去。可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她。這麼些天來,他聽天由命,心裡沒有對未來一絲期盼。可現在,他生出一個念頭——想看一看,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少女,到底長得什麼樣。
在另一邊,江月也被汪提刀找到了。一間閨房中,汪提刀氣喘吁吁地猛喝水,眼睛卻始終盯著靠牆而立的美人兒,氣極而笑,「你可真能跑哇!丫丫個屁你玩爺爺啊!喲,我還說著哪家丫頭片子這麼厲害,原來是江家的小姐啊!爺爺今天不收拾你,爺爺就跟你姓!」
江月面色煞白,看門窗都被關得緊緊的,額頭冒汗,「汪公子,你、你……我是江家的姑娘,你不是要找我嗎?你別過來啊,我跟你走好了。」她一步步後退,因為男人抹開袖子往她奔來,眼底光芒大亮。
「嘿,現在想著求爺了?晚了你!」汪提刀一把抓住江月的纖腰,把她抵在牆頭。鼻子在她肩上嗅一下,貪婪笑,「美人兒就是香啊。別為爺擔心,你們姐妹兩個在外頭跑了那麼半年了,要說不是完璧之身,江家也是信的。今天就讓爺嘗個鮮吧。」他一把抱起尖叫的江月,往床上走去。
「汪提刀,你敢動我一下!等我回了雲州,我要你不得好死!」江月放聲尖叫,被壓在床上。她力氣不敵對方,還沒喊完,嘴唇就被封住了。男人的舌頭伸進她的口腔中,手也在她身上亂摸。三兩下,衣服便被脫了個精光。
「美人兒……」汪提刀忘情地親吻她,把她往懷裡按。她越動,自己被頂起的情緒越高漲。不就一個丫頭片子嘛,他還收拾不了了?!
「放開我!汪提刀你不要臉,你混帳!」江月又踢又罵,眼神渙散。她被壓在床上,手在床上無力錘敲兩下,卻仍是反抗不過。他的身體如同烙鐵一般滾燙,嘴在親她,手在摸她,好噁心的感覺……這時,江月腦中空白,才發現自己真的玩大了!
即使這裡是架空王朝,即使這裡女子地位沒那麼差,甚至可以自由戀愛!可這裡是青樓,這是青樓啊!仍是供男人玩樂的場所。即使汪提刀在這裡把她怎麼了,她也無話可說。是她的錯,她太自負了!一直以為自己什麼都承受的起,什麼都不用擔心。可當貞操要失去的時候,她腦中一片混亂,才覺得自己是那樣糊塗。
那麼,她把阿妤一個小姑娘,扔去小倌館,是不是也錯了?阿妤是不是跟她受著同樣的苦?如果她因為這個錯誤的決定,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阿妤……
依稀中,江月的手腳被死死鉗住,她已渾身無力,連反抗都不能。汪提刀動作越來越激烈,撕開江月的衣裳,從她的胸口,一路親吻而下。他忘情無比,覺得身下的女子如一灘水般柔軟,讓他沉迷不願醒。可是……不對啊!她怎麼不掙紮了?
汪提刀抬頭看,江月閉著眼,長睫沾著水光,兩痕淚順頰而下。她如此脆弱,好像他稍微一使力,她便會被撕碎般。往常,他總是見到她強勢的一面,在樓上叫罵他,把他踢倒在地,帶著妹妹轉身就跑,還敢往青樓裡來……如今,她面上的淚,讓他的心口瞬間就軟了。
汪提刀咬牙,從她身上起來,輕輕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粗聲,「江月,不要哭了。我會負責的。」
江月半天沒動靜,汪提刀正要再安慰她,她突然睜開眼瞪著他,「你叫我什麼?!」
「江月啊……江……」汪提刀說出後,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有些心虛,嘿嘿傻笑,「江月姑娘,我……」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才是江月!」江月發怒,見他不再侵犯自己,不知哪來的勇氣,一腳把他踢到床下,趕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才是江月,對不對?在雲州的時候,你喝醉酒,不調戲長得漂亮的阿妤,卻調戲我!是因為,你早就知道,我是江月,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