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咬著牙點點頭。
如果他在你面前跟別的女人親熱呢?
是兒想了想痛苦的點點頭,十年後她不懂當年的自己怎麼這麼傻氣,跟小姐說心事不是一個丫頭所為。
幻惜打住她道:“不要用他現在的樣子幻想,用他長大後成熟的樣子,你能容他而立之年——身後站的不是你嗎?你能在他愛上一個女人,為一個女人神魂顛倒時還淡定嗎!你能在他看著你時想別人嗎?好好想想吧,我沒時間跟白痴浪費口舌……
是兒看著她離開,灑脫的背影似乎找不出她為二公子哭泣時的傷懷,難道愛情走過小姐心裡就真的不傷?難道她忘了小閣樓下另她嚮往的男子?小姐到底怎麼了?放手後怎麼如此淡然
難道不行嗎?
……
是兒照例為歸一做事,撫平的衣服上殘留著小姐喜歡的香氣,他的綢緞被面上繪著小姐喜歡的花型,這些是她給他添置的,她潛意識裡不想承認也得面對的事實,這些東西他會接受,是兒自嘲的一笑,一個丫鬟亂想什麼少爺,按說陪嫁過來的她們都改給姑爺填房,還好姑爺的眼光看不上她們這些小魚小蝦。
是兒姐姐,不好啦!不好啦!大少爺受傷了。
是兒猛然轉頭:“出什麼事了,主母呢,主母知道嗎?
非兒喘息著拉住是兒道:“不,不能讓主母知道,少爺說不能告訴主母。
我去看看,他在哪。
外面。
番外是兒(嫁給歸一後)
……是兒跟歸一的交際就是這樣簡單,一個丫頭一個主子,等他走入了皇宮,等幻惜成了東宮之主,這種差距讓是兒體會到了悲哀,那座宮殿對是兒來講混的簡單,她早不是當年的她,也不是讓人能隨意打擊倒的東宮女官,她陪伴在幻惜的身側,看著這個妖嬈的女人挫敗這個女人的後宮,是兒偶然會想如果太子對小姐不好,小姐還會如此嗎?
是兒低頭繡著手中的絲帕她的結論是:不會。
如果太子不對幻惜好,幻惜會在角落裡發黴變腐。幻惜是她的榜樣也是她不能超越的障礙,越來就越容易發現歸一看幻惜眼神的怪異,這種不確定的戀慕比她看他時還令是兒不安,是兒不是擔心太子會怎麼處罰他,而是擔心幻惜根本就不會看他,小姐向來涼薄尤其是出走回來之後,她看人的眼光更加淡然,好似她不高興了就隨時可以告別離開,幻惜驕傲的不堪歸一眼裡的愛慕,或許這個孩子將來時優秀的,或者他在同齡人中是出類拔萃可是在幻惜眼裡他什麼都不是,他在她的眼裡就是個孩子,一個貼著龍潛遠標籤的孩子,她疼歸一除此之外她不屑於把其它的情緒給他。
如此的幻惜在是兒眼中陌生卻又熟悉,主母向來不屑玩弄曖昧她傲然的不奪取不戀慕不斜視,她單純的讓所有人在她畫的圈子裡活躍,她討厭超出範圍的事情,而感情就是她最討厭的一個,所以她從不計算這些不能控制的東西,即便那個人是歸一也是一樣,她不去引誘,她只是母親,她做的那麼合適,東宮的五殿下大殿下和小主子都是她的孩子,她只能把他們當孩子,她沒有給過歸一一點幻想的機會,她冷然的不顧及是兒的感受,是兒明白小姐不想讓她介入宮廷,小姐有暗喻過讓她出宮嫁娶,可是她不想,她捨不得的東西很多也許有歸一也許有權勢,但是最多是小姐,跟著幻惜這麼多年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是兒也在後宮的紛紛亂亂中學著豁達,她不懂小姐的不嫉妒來自哪裡,她也不知道她能為小姐做些什麼,她整天就是站在東宮之內俯瞰後宮的是是非非,她觀摩著學習著也許永遠看不懂著,可是站在高處久了,那些個妃嬪竟不法讓她敬畏,除了少數幾個夫人,是兒根本找不出一個讓她跪拜的人物,貌似這些個女人在小姐面前失色的沒了朝氣,她們都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