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螞蚱。
小姐喜歡玩了就逗弄幾隻解解乏,小姐不喜歡玩了都是殺之後快,但小姐卻不讓東宮的懼怕,東宮的下人一直不多,就這麼幾個小姐還從來不使喚人,是兒發現東宮的侍女學的最多是是欺負人,東宮的太監研究的是怎麼娛樂,這裡很少有爭分,這裡也很少出內奸,有的也是曇花一現後非人的折磨,是兒不願回憶小姐對背叛者的殘酷,但是絕對比她對付後宮的女人更令人恐懼,所以東宮的下人是安靜的,安靜的出了事都知道找主母解決。
主母是悠閒的她很多時候都抽風性的行動,腦子發熱了讓全後宮跟著她遊戲,腦子安靜了一天不理人,有的時候是兒也不禁想她活的快樂嗎?真的快樂嗎?一個要什麼有什麼的女人就沒有遺憾嗎?主子入主別人房時她就沒一點感覺嗎?
是兒不敢看她的無情,她怕看多了自己會怕,小姐站的越高以前的可愛泯滅的越多,也許這就是權勢,不是小姐不會玩弄,而是她是個中高手她不喜歡接觸自己心裡的黑暗,她也不去觸碰更高的權勢,可是現實把她帶入這一步時,她也是淺嘗輒止並不戀戰。
小姐從不嬌氣,是兒總覺得她不屑於皇上的寵愛,言辭和表情中帶著微微的厭惡,可是兒覺得皇上看不出小姐明顯的脾氣,他一如既往的對小姐好,即便偶然懷疑還是被他的表情推翻,是不是愛情會讓精明的人變傻。是兒沒有去考證上位者的問題,可是徐家六小姐——徐兮惜讓她體會了何為變遷。
曾經的六小姐是如神般的存在,她受全府人的敬重,她有超然的地位,她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寵愛可也並不焦操,她是婉約的,有的小性子似的可愛,她喜歡大小姐,喜歡粘著別人,她漂亮的好像牡丹她微笑時醉倒西子,她在是兒眼裡是溫順不失可愛,調皮不失智慧。
如果不是走進了皇宮如果不是利益,她會很幸福吧,有相公的愛戴有兒女的擁護,有父母的溺愛,可是為什麼非要來呢,為什麼去證明一些本就不可能的事。再次見到六小姐她還和記憶中美麗,憂愁中添了抹健康的紅潤,她比大小姐漂亮比大小姐奪目,她即便不說話那溫婉的感覺也能讓大小姐沒人理會,是兒沉默著,她不認為她是單純的探親,她隨時準備保護她的小姐不受侵害。
五年的時間足以讓她現在的身份與六小姐對視,或者說蔑視這個女人,可她沒有,是兒還是以徐府禮節向她請安,兮惜卻在沒人的時候向她打探皇上的舉動,是兒感覺她很可笑,但還是平靜的道:“六小姐,皇上有很多妃子。
兮惜用陌生的眼光看她,她掉頭而去,真的,她是——是兒,是東宮的是兒,就算是皇上的妃嬪見了她都要考慮措辭她何苦跟一個白痴浪費口舌。
但這個六小姐自信的過頭了,她挑釁小姐,無視後宮,是兒潛意識裡感覺司徒娘娘討厭她,大概是討厭她那不堪一擊的實力吧,是兒敬重司徒,這個從不把垃圾收在身邊的女人,這個僅次於小姐的女人,這個從頭到尾都演繹著皇家氣度的女人,她沒有愛情,可她依然存在,甚至在皇上過逝後獨自為皇上守陵。
是兒敬她,是兒卻討厭兮惜,站在東宮的臺階上她俯視萬紫千紅的宮殿時,就會想起那裡跪著的六小姐,權勢多麼可怕的東西它另很多人嚮往卻只讓少數人得逞,它吸引著很多的人的追逐,可卻讓所有人頭破血流,是兒不同情她,認不清形勢的人在這裡也只是死,沒有自知定位的人也不過是個犧牲品,是兒面對著荒灘的宮樓,很想知道外在是什麼,帝王石什麼?無心又是什麼?
是兒茫然著,茫然著歸一的孫小藝,茫然著那個離她越來越遠的男人。
歸一就如是兒料想的一般,長的出類拔萃,他越是光纖離她也就越遠,當他有自己的官職有自己女人那天,是兒摟著小姐哭了,滄海桑田,物是人非,走過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