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你進帳前,阿喇善已經向皇阿瑪求過情了,太后也把你同她講的話說給了皇阿瑪聽,只是皇阿瑪臉上掛不住,所以一直沒鬆口同意,沒想到你一來就不知死活的往槍口上撞。”
“所以皇上正好就把我當成了下臺的臺階!”截住他的話頭。
他斜著眼,“現在才明白?”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呀!膽子也太大,居然敢用皇阿瑪寫的《恭挽大行皇后》來說服他”。
“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只可惜自已白白捱了那二十大板。”不服氣地說道。
“也不能這樣說,正是因為你那首《恭挽大行皇后》,皇阿瑪才斷然的作了決定,而你也因此少捱了不少板子。”
“什麼?難不成皇上還會多打我幾十大板。”睜大眼睛看向他。
他看著我,微眯著眼點了點頭,“我想皇阿瑪也是要借這次機會,好好的教訓你一下。”
“噢!”看來康熙的詩還有救人的作用,腦筋一轉,“八爺,能不能給我一本皇上的御製詩集?”
他似笑非笑地問道:“做什麼?”
“為少挨板子做準備”得意的瞄了他一眼。
“虧你想得出,你這招不是每次都能管用!”他搖著頭,哭笑不得。
“有總比沒有好”對他做了個鬼臉。
他一愣,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兒,突然道:“月燃,別再讓人擔心了!”看著他深不見底的雙眸,心裡感到有些不安,似乎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東西……。
臨行當日,皇上宣佈將十格格下嫁博爾濟吉持氏喀爾喀臺吉策凌,是年完婚;十三格格下嫁翁牛特部杜凌郡王倉冿,是年完婚;科爾泌部喀爾娜公主下嫁南書房行走張廷玉,兩年後完婚。我和張廷玉都在養傷中,兩人回京前本想再見上一面喀爾娜,卻因皇上的閉門思過不得不作罷。一行人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我也重新回到了若涵哪兒。若涵見到我的第一話盡是:“你的本事可見長啊!”知道她是指那頓板子,本指望我回來是給她分憂,結果卻又是一付什麼也做不了的樣子。見她不樂意,只能一路上又討好,又奉承的說了一大堆好話。
踏進暖香閣時竟生出一種回家的感覺,心裡苦笑,自已何時開始把這兒當成家了?琪寧、芊兒、竹兒站在門邊,像是已等了很久,看見若涵扶著一瘸一捌的我,高興的圍了上來,又是接行禮,又是扶我,幾個人七手八腳的進了屋。有太后的親自關照,一路上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芊兒扶著我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剛一坐下,琪寧就忍不住開啟了話匣。
“月燃,你現在可是紫禁城裡炙手可熱的人物。”她笑嘻嘻的對我說道。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所指為何,“是嗎?”。
“是啊!姑娘你不知道,你在塞外捱打的事,幾日後這宮裡可就傳開了。”芊兒眨著眼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
“呵,看來我的訊息比得上皇上的八百里加急快報。”這宮裡的八卦訊息傳得也真快。
“哼,你還挺得意的!這御前女官被打了板子,你可是開了先河。”若涵沒好氣的對我說了句,她生氣是有道理的,我是她徒弟,教不嚴,師之惰,我犯錯,她也沒面子。偷偷地看了眼琪寧,對她撇了撇嘴,琪寧啞然失笑道:“好了若涵,這丫頭是什麼德行,誰都知道。她那付犟得要死的模樣,沒讓皇上凌遲處死就阿彌陀佛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啐了琪寧一口。琪寧、芊兒、竹兒哈哈大笑起來,只有若涵板著個臉,警告我道:“兆佳。月燃以後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原以為回宮後和康熙的第一次見面應該很捌扭,沒想到兩人見面後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回京後雖有出宮令牌在手,但因捱打事件我風頭正勁,不敢在觸犯宮規,小心的過起了南書房、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