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他爆發一樣,從旁邊抓起一個小女孩,在後者的哭喊聲中,直接放到垛口外,然後用威脅的目光看著楊豐。
呃,他贏了。
楊皇上一臉憋屈地揮了揮手。
那些劊子手趕緊收起刀。
“讓他們繼續跪在這兒!”
說完后皇帝陛下陰沉著臉掉頭返回了陣型後方。
很顯然皇上也沒招了,他的確能輕鬆轟開薊州,然後十幾萬大軍殺進去,但城牆上老百姓恐怕也得死一大堆,楊豐雖然殺伐果斷,但自問也沒法無視這麼多無辜百姓的生死,只能先等等再另外想辦法了。
城牆上多爾袞同樣陰沉著臉看著他的背影,然後放下了那個小女孩,緊接著又將目光轉向了大玉兒,後者也在看他,兩人隔著至少一里地默默地對視著,此刻一切盡在不言中,空氣中……
呃,空氣中沒有歌聲了。
楊皇上沒心情唱歌了。
雙方就這樣在薊州城下僵持著,而就在此時,其他戰場上的明軍依舊在高歌猛進,或者也可以說一路平推下去,天津,香河,三河等附近城市的綠營全部望風而降,而那些蒙古和huihui守軍則望風而逃,他們都很清楚大勢已去,負隅頑抗最終也是死路一條,有老百姓當盾牌也什麼沒用,或許這樣能撐住,但又有什麼意義?難道可以這樣撐一輩子嗎?
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到天黑的時候,楊豐就已經得到了吳三桂的大軍兵臨北京的訊息。
“告訴吳三桂,北京的官員一個不漏,全都抓起來,再傳旨給田見秀,讓他帶錦衣衛特勤司立刻進京,然後給朕把那些曾經向闖逆獻銀的逆臣全找出來,四千萬兩,他們既然能給李自成四千萬,那也就得給朕四千萬,否則連他們的九族一起,通通上法場砍頭。”
楊豐惡狠狠地說。
他那裡其實都有名單的,田見秀是什麼人?那是李自成手下可以排到前三的大將,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李自成在北京抄了多少,包括具體的人和數目他也知道很大一部分,另外他手下那三千老營精銳也知道不少,甚至還有一些是直接參與過拷打官員的。再加上之前錦衣衛在民間的調查,基本上這份名單就差不多了,楊豐這麼幹是早就計劃好的,怎麼可能不進行預先的調查,那些將領就是不互相檢舉他回去拿名單一查,估計也一樣會找出來的。
“還有,傳旨,晉平西公吳三桂爵,他祖籍哪兒?”
楊豐問道。
“回陛下,平西公祖籍高郵。”
梁誠說道。
“高郵古屬廣陵,那就晉平西公爵廣陵郡王。”
楊豐說道。
他答應過吳三桂封王的,當然不能食言,雖說明朝非宗室不能封王,但也不是沒有特例,徐達,常遇春都是封王的,雖然是死後追封,但是追封而不是追贈也就意味著他們作為外姓是實實在在封王的,只不過是死了以後封而且不世襲的。給老吳大不了也不世襲,等以後他的子孫恢復為世襲公爵就行,這並不違反封爵制度,只不過是開了個特例而已,再說反正皇上自己說了算,這時候也沒言官找麻煩……
呃,那些言官們自己已經夠麻煩了。
北京的言官在等著交錢買九族的命。
南京的言官正跑路呢!
“陛下,城裡有異動!”
就在這時候,留在前方的堵胤錫跑進來說道。
“異動?”
楊豐愣了一下。
“不好,多爾袞要跑!”
緊接著他靈機乍現般驚叫道。
多爾袞當然要跑了。
他又不是傻子,他和楊豐決戰的希望其實就寄託在那些雜牌和綠營身上,就他那總計也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