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什麼可聊的,臧習浦在她身上停留的眼神再多,她也完全不接,總看著導演,或主持人,或席下觀眾,所以臧習浦從始至終也沒往她拋什麼話茬,活動臨結束時,他還提早退場了。
鄔嘉葵由於忙著拍邵導的戲,沒出席這最後一波宣傳。
所以班衛又撲了個空。
他開著他那超跑來的,專門在後臺等到活動結束,特別沒勁,說本來不是發了活動通告嗎,龍七在更衣室換衣服,隔著門回他:「你到現在還只能靠官方通告來追她的行程?看不出來啊,你追人這麼遜的?」
「這不是早跟你說過鄔嘉葵難追。」說完,還補殺一句,「能像你嗎,竇浚雲都能把你約出去。」
門咔一聲開,她換完了灰t與牛仔褲,松著腦後扎得特別緊的高馬尾,淡淡回:「可不是,竇浚雲都能把我約出去,你當初追我時,一杯茶我都不願意喝你的。」
班衛身子一挺,這就想起自個兒以前也被她迷得要死要活過,搖頭嘖一聲,像回憶黑歷史一樣,龍七把摘下的皮筋往他那兒扔,捋長發,他抬頭扯話題:「你是不是要開學了?」
「還有一週。」
「你那校區也在昭華館那塊兒對吧。」
「想幹嘛?」
「今晚去那兒喝酒唄。」
「不喝,」她往手上塗水乳,「校區有什麼好去的,我最近戒酒。」
「我去,你們這種戲劇學院的晚間活動最有意思了,開學前一週那附近的小酒吧熱鬧得,」班衛抬著腿,刷著手機,「得去得去,反正靳譯肯也沒管著你,找個清吧,你喝茶我喝酒。」
還是衝著戲劇學院漂亮女大學生去的。
桌上的手機有幾條未讀資訊,龍梓儀發來的,說她和盧子牧要過一下二人生活,讓她識相點晚一點回來,悟空和七戒她都已經餵了。
這媽當得還真是直接且不害臊,嘆一口氣,回班衛:「你明明是想找免費代駕,自個兒喝大酒舒坦了,讓我把你連人帶車送回去。」
「唉,兄弟一場。」
班衛往她手臂上送一肘,她白眼。
最終還是去了。
熱鬧是真熱鬧,就算是清吧,來來往往的男女也很多,而且班衛挑的這家恰好有一夥學生在舉行學前派對,各個都很熟的樣子,湊在一起舉杯交盞的,衣著風格各異,妝發精緻有個性,應該都是戲劇學院的沒跑了,她戴了個壓得很低的棒球帽,環著臂,跟在班衛的身後,坐到清吧靠角落的一張圓桌邊。
班衛也壓著帽子,他的人氣在大學生間可比她要火得多,昭華館一條街上十間酒吧有九間都放他的音樂,班衛做音樂是真牛,就連現在臺上那支樂隊也正唱一首班衛今年的新單。
主唱是個男生。
玩得也挺嗨,穿著背心與黑破洞褲,肩頸上已經布滿了汗,一手握立式麥克風,一手舉著喝到一半的啤酒瓶,挺帥,唱起歌來居然比班衛的原唱還帶感,臺下半數女生瘋了一樣跟著他唱,班衛也跟著音樂的節奏抖腿,龍七說:「你要那個長相,鐵定比現在紅。」
「唱得是挺好,」班衛說,「但我比他帥多了。」
她嗤笑。
「這能比得過肯肯?」班衛又說。
「你別拉戰友,我一句都沒扯他。」
但班衛打趣歸打趣,一點兒都不恃才傲物,人家唱得好他是認的,原本是來看姑娘的,這會兒願意為了這樂隊多坐一會兒,他又點了酒,繼續叨逼他追鄔嘉葵那事兒,龍七聽得耳朵都快磨出繭了,這時候,那主唱興致正高,舉著的半瓶酒突然往場內一灑,她原本還跟班衛打嘴皮子,眼角邊突然一涼,被潑到了。
班衛翹著腳大笑,她摘帽子,拿紙巾擦。
順著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