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虎娃答道:“先生方才賦予它御神之念,地上的符文已經解釋了它是什麼意思,這是一場祭禮。”
中年人搖了搖頭道:“你已有四境修為,元神清明,能無礙解讀這些神念,所以我們可以這樣交流。但我畫完之後,此符文就留在這裡,它僅僅是一場祭禮嗎?”
虎娃眼神一亮道:“它就是‘禮’,是象徵‘禮’的符文。”
中年人一彈指,祭壇右邊那人形的紋路被抹去,他又左在邊畫了一個方才那樣酒罈子,這回卻未用御神之念,然後問道:“孩子,你又想到了什麼?”
虎娃眨了眨眼睛道:“還是‘禮’,方才您在祭壇邊畫了行祭禮之人,現在您在另一側畫了祭禮所用之酒。”
中年人微微點了點頭,彈指抹掉地上所的有紋路,又重新開畫。這次他又畫了一個垂手而立之人,其含義已經不用再解釋了,然後在此“人”身前,很輕巧地用樹枝畫了一道從上至下又向旁邊挑出的弧線。
這一道弧線又帶上了御神之念,虎娃彷彿看見了一個在舉行祭禮儀式的人,將酒澆向地面,酒在空中的軌跡形成了那一道紋路。虎娃笑著點頭道:“你畫的還是‘禮’,同樣的場面,你用不同的符文來象徵,但傳達的都是同一種含義。”
中年人解釋道:“禮為理之文,我方才向你演示的,便是這世上圖騰符文的各種變化,最後這個倒是最簡單的,幾下就能畫出來。……孩子,再來一杯,我們接著玩。”
兩人各從宮嫄手中拿過一杯酒飲盡,中年人又在地上畫出了橫豎交錯的紋路,卻組成一種奇異的圖騰。虎娃看見這些紋路的時候,腦海中出現的便是被中年人剛才剖開的那塊石頭。因為樹枝畫在地上的御神之念很簡單,就是這塊石頭被剖開後內部露出的紋理。
中年人停下樹枝又問道:“孩子,這是什麼字?”
這是中年人第一次用了“字”這個稱呼,在虎娃以前的概念裡,“字”就是語言中的一個音節,中年人卻用符文將“字”給畫了出來,並且不同的意思有不同的畫法。虎娃點頭答道:“這應是‘理’字,卻非方才的祭禮之‘禮’字。”
中年人剛才說“禮為理之文”,那麼看他在地上畫的這些似圖騰般的符文,難道也能意味著“字為言之文”?虎娃從來沒有玩過這麼好玩的遊戲,越玩越覺得有意思了。
中年人以隔空法力又將地上的紋路抹平,樹枝再落下時線條很簡單,只勾勒了左右兩道,帶著御神之念。虎娃還沒等他問呢,便看向旁邊的田地搶答道:“這是‘人’,您畫的是于田間勞作之人。如果您想問它是什麼字,若為言之文,那便是一個‘人’字。”
中年人不說話,抹掉地上的紋路接著畫,這回他畫了一個張開雙直立之人,又在此人腳下畫了一條直線,表示大地。宮嫄突然開口道:“我知道了,先生畫的是君王、是大地上的王者,這是一個‘王’字,我父王的王。”
要想清晰無礙地解讀御神之念,至少要有四境修為,三境以下修為就比較勉強了。但中年人方才所賦予那些圖文的御神之念很簡單,且不傷人,就算普通人的腦海中也能隱約有所感應,只是沒虎娃那麼清晰而已。
中年人瞅了宮源一眼道:“這個字你倒是沒看錯,但你不應該稱呼你的父親為父王,而應稱作父君,他只是相室國之君,還沒有王達巴原。假如你無意中總是用這種稱呼,巴原其餘四國中人聽聞,便知你父那小小野心了。”
王達巴原,居然只是小小野心,這中年人好大的口氣,宮嫄當不敢亂接話。然後中年人又一指虎娃道:“你手裡也有一根樹枝,你來畫吧。”
虎娃撓了撓後腦勺;很為難的說道:“先生,我可沒有您這等本事。……要想像您這樣在地上畫出字,為言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