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這樣做?”楊歡望著他,拼命地要從沙啞的聲音裡擠出兇狠的感覺,但結果卻是徒勞。
越默海笑起來,像看一個傻子似地看著他:“你怎麼還是那麼蠢?”
“我……”楊歡突然很想哭,肆意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上來,開始在眼眶打轉。
“畢業之前就應該想到,為什麼現在還問這種問題?”
“想……到什麼?”
越默海拿出振動的手機,悠哉地處理了一條訊息,淡淡道:“呆久了會膩,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楊歡眼前有點發暈,視線裡一塊一塊黑色光斑在瀰漫。他咬住嘴唇,幾乎可以嚐到血的味道:“那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那些話,算什麼?”他還能記得越默海曾經認真地回答過他,之後還可以在一起,那種神情讓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那會是假的。
越默海嗤笑一聲,把手機重新放進口袋,視線卻淡漠地飄到了窗外:“那些算個屁。”
楊歡感覺自己腿失去了知覺,好像被截掉了一半。傾盆的絕望、傷心和怒火撞擊著他五臟六腑,幾乎要爆炸:“那你為什麼……要那樣說我?為什麼要說我……騷擾你、勾引你、影響你的生活,到徐校長那裡汙衊我?!”
越默海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想什麼,然後挑了挑眉,一副瞭然的冷漠:“原來我媽是這麼處理你的啊。”
雖然之前隱約猜到事實,但楊歡依舊像被潑了一盆水,渾身哆嗦得牙關發抖,不爭氣地流淚了。
“你……你對你媽媽說了什麼?為什麼她會這麼……”
“我父母本來就不喜歡我玩男人,”越默海聳肩,眼神依舊不去看他,語氣毫無起伏:“雖然你不會懷孕,但萬一像夏小沐一樣死纏爛打,也不好處理了。”
“我……我死纏爛打?”楊歡愕然,怎麼也不相信這個解釋,他上前用力抓住越默海的手:“你說清楚…。。到底為什麼?我哪裡惹到你了?”
越默海煩躁地甩開他,誰知楊歡又扯住了他的衣服。
“到底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嗎?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
“閉嘴。”越默海低吼一聲扯開他的手,楊歡又想再次抓住,他便抬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力道之大,讓楊歡整個人都向後連連跌去,最後腳步虛浮地坐在了地上。
“剛才已經說過了,你能不能別這麼煩?”越默海拍了拍衣服,瞥了他一眼便移開視線,似乎一秒也不想多看他:“玩膩就是玩膩,還有那麼多理由?至於那些事,是我父母他們的作風,和我沒關係。”
楊歡捂著被打得紅腫的臉,驀然想起了越默海打夏小沐巴掌的場景,和現在是這麼相似。他呆呆地看著地面,像一尊雕塑維持著那個動作,聽著越默海的聲音。
“小少爺,可以走了嗎?”那個男人突然問。
“手續辦了?”
“前幾天就辦好了。”
“那走吧。”
說走即去,連一點停頓和猶豫也沒有。楊歡聽著兩人腳步聲、還有行李箱的聲音逐漸遠去,好像自己的心跳也開始逐漸減弱了。
宿舍門一直是敞開他的,剛才的好戲已經全部入了其他人的眼。此時他們好奇地團聚在門口,在肆無忌憚地議論。
“我操,原來越默海家裡這麼牛逼,早知當時應該多討好點。”
“你以為?人家可是盛天的公子哥。”
“咦?盛天老總不是叫盛天嗎,怎麼姓越啊?而且上次那個開法拉利的不就是盛天的公子哥嗎?”
“人家名字叫盛天,姓越,上次那個是越默海的哥哥。”
“靠,原來是小少爺,我怎麼就沒投個這麼好的胎?”
“人家上個學都要保駕護航、藏頭匿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