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跑了起來。剛跑出兩步,小小的身子就撲倒在地上了。可是,他仍堅強的想要爬起來再跑,再跌。反覆了兩次,冷潔已經追上他了。
趴在地上的小孩,倔強的抬起了唄淚水和泥土弄得看不見真面目的小臉。兩顆黑珍珠似地眸子在霧氣瀰漫的眼眶內碌碌轉動,看上去可愛極了。但是,之一瞬間,冷潔就打消了說他可愛的語言。因為,他此時正用兩道與之年齡形象完全不符的狠厲目光直刺向,他上房俯視他,並向他伸出的冷潔。
好陰鷙冷厲的目光啊!這真的是從一個五六歲的孩童清澈的雙目中迸射出來的嗎?冷潔不可置信地晃了晃頭,又重新看向他。是的,的卻是這個小孩的目光,因為他仍然那樣瞪視著她。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不會是那輛馬車上的倖存者吧?將她當成那些喪心病狂的胡傲人了嗎?她只不過是化了一個比較保險的妝而已,不至於像殺人犯吧?
冷潔不由分說地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雖然他很抗拒,可是實在是力量有限。他雙手始終緊緊的護住胸前的衣襟,似乎生怕別人搶走他的寶貝。雙眸中的冷厲有增無減,看不到半分害怕神情。
“小朋友,姐姐不是壞人,也不會搶你的東西。告訴姐姐,你家大人呢?”冷潔實在不善於小孩打交道,但是出於女人的天生母性,她仍是儘量溫柔的與他溝通,見他仍然很敵視自己,冷潔掏出包袱裡面的水袋遞到面前問道:“你要喝水嗎?”
小孩顯示無意識的點了點頭,接著似想到了什麼,又拼命搖頭,抱在胸前的雙手緊了又緊。似乎怕她趁他喝水之際搶他的東西,又似在擔心她會不會在水裡下毒?
好聰明的孩子,冷潔在心裡評價道。從頭到腳給他掃描了一遍,發現他的雙腿膝蓋處的褲子被血浸溼了。不管他的意願,捲起他的褲管給他檢查傷口。應該是剛才摔倒時跌破了皮。小孩開始很抗拒,到後來或許是見抗議無效,他也就省得動了。由著冷潔細心的清潔傷口,然後上藥包紮。最後還輕輕的再包好的傷口上呵了呵氣,小聲的哄道:
“乖啊,姐姐給你吹吹就不痛了。”
小孩眼裡有的閃過一絲不屑,始終一言不發的瞪著冷潔,不過目光裡面的陰鷙卻自動減少了不少。
小心地將他的褲管放下去,冷潔將藥和繃帶收入包袱裡。對著小孩說道:
“小朋友,你要去哪裡?用不用姐姐送你去?”
小孩拼命搖頭不語。
難道是個小啞巴?嗯,有可能,難怪他摔倒,都出血了也不哼一聲。冷潔覺得將一個小孩子丟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幾里外還有一個修羅地獄的地方實在說不過去。也不忍心。於是,拿出她最佳的耐心,繼續哄道:
“姐姐要去京城的方向,你呢?如果同路的話,我們就做個伴好嗎?你看這條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姐姐膽子很小,很害怕的。你給姐姐壯壯膽行嗎?”
小孩眸中不經意的再次流露出一抹譏笑與不屑,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冷潔卻看的清清楚楚,並且看得她禁不住頭皮發麻。天啊!這樣的表情是一個小朋友該有的嗎?
冷潔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收起她那點微薄的母性心理,繼續走自己的陽關道去。正在這時,前方傳來了馬匹奔騰的“蹄嗒”聲。接著,兩騎快馬呼嘯而至,霎時停在了小孩前面。
冷潔身邊的小孩,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看上去似乎被那兩匹突然而至的馬嚇壞了。
冷潔怔了一下,原來這小子不啞啊。隨即醒悟。一把將大哭的小孩抱了起來。瑟瑟發抖地仰視著騎在馬上的黑衣人,眼裡明明是恐懼,嘴裡卻倔強地說道:“你,你們幹嘛停,停的那麼近。你們嚇著小孩了知道嗎!”
黑衣人陰狠的目光掃過眼前這個相貌粗俗,性格倔強的村姑,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