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鰲搖搖頭。
心平氣和的道:
“善用謀略才是萬人敵,打殺僅乃匹夫之勇,閻四姑,你多尋思吧。”
這時,崔秀小心的插進來問:
“頭兒,下面房子內外到現在還沒有動靜,你看,待怎麼辦?”
商鰲胸有成竹的道:
“我們就在這裡一直監視不去,等到入黑時分,如果沒有訊息,我們便設法掩近,由你前往窺探虛實,明白情況以後,再決定如何行動。”
崔秀看了閻四姑一眼。
道:
“還是頭兒設想周全。”
商鰲沒有說話,雙目定定的凝視著溪邊的那幢小磚瓦房。
此時此刻,他只擔心一件事--假設與毒魄遭遇,他該用什麼方法制服毒魄,並且毫無損傷的救出狄水柔?
飛星的型別,屬於那種活潑外向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圓潤的面龐配上均勻的五官,膚色白裡透紅,身材玲瓏有致,顧盼言笑,舉手投足間,在在流露出一股甜美的韻息,她不算很漂亮,但卻逗人喜愛。
此刻,她的步履有些急促,因為天已經黑了,她埋怨自己應該早點離開姑媽家裡才對,毒魄曾經告訴過她大概回來的日子,算一算,也就是在這一兩天,要是毒魄回來看不到她,又多掃興!
她心中帶著點忐忑,更充滿著亢奮,右手提著一小罈陳年花雕,左手提著一包“老正興”滷的晶片牛肉--這些都是毒魄愛吃的--
她的思緒卻不知怎的飛到了床上,恍惚間,好像感到陣陣灼熱的鼻息噴在頸項,那雙粗糙又熟悉的大手遊移在自己全身,男人的體味加重力,宛似一下子都揉進她的軀殼裡了--
機伶伶的打了個寒噤,飛星卻覺得臉龐發燙,身子滾熱,就像胸膛內燃起一把熊熊烈火,燒得她心神盪漾,魂兒呻吟。
毒魄、毒魄,她呢喃的呼喚著,腳步更快了,似是在奔跑。
還不到家門,她老遠已看到小磚瓦房仍然浴在一片黑暗之中,方起的興奮與喜悅,彷彿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頓時使她意態索落,滿心沮喪,兩隻腳踝有如套上了秤鉈,不知不覺步子就慢了下來。
無精打采的往前走著,飛星忽然又萌生另一個念頭--會不會,嗯,是毒魄已經回來了,卻故意不點燈、不露像,好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毒魄以前不是沒有這樣做過,哼,這冤家!
步速又加快了,她自己弄出一個謎,現在,她迫不及待的要揭開謎底!
院子的木門本來就是虛掩的,一推就開,屋門卻已下了鎖,她摸黑觸鎖,不由得洩氣的嘆了一聲,四肢百骸都不帶勁了,那鐵將軍可不好好的扣在原位?
毒魄身上有一支備用鑰匙,要是他回來,屋門便不會鎖著了。
掏出自己的鑰匙啟鎖,飛星懶洋洋的進了門。
當她正在回身關門的時候,驀地聽到一聲細微的音響,跟著一抹微光亮起,點燃了一盞燈,又點燃了一盞燈。
柔和的燈光像水銀洩地,剎時佈滿屋裡的每一寸空間,燈光輕輕晃動著,把飛星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印在門上,而影子也在不安分的搖移。
飛星的身子猛然一抖,一抖之後卻是一片來自意外的狂喜。
她擰腰迴轉,激動的叫:
“毒魄——”
“魄”字出口,形成這個字的嘴型便驟而凍住了,眼前有人是不錯,竟沒有一個是毒魄的。
商鰲坐在那張桌邊的大圈椅上,--原是毒魄平日習慣坐的。
崔秀與閻四姑則分別站立兩旁,三個人的面孔帶著三種不同的表情,但卻是一樣的不懷好意!
心口急劇的跳動著,飛星不由臉色泛青,冷汗如漿,她驚窒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