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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這些風涼話,算你狠,算你毒,我們技不如人,栽了筋斗,只能怪時乖運背、流年不利,沒有福份發這票橫財,流血賠命,我們認了!”

盛庸和顏悅色的道:

“事情落得這步田地,亦怪不了老朽我,我可是仁盡義至啦,好言相求,各位愣是不聽,逼到動上手,你們才算認命,這等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行事心態,實在令人遺憾……”

自牙縫中“噝噝”吸氣,屠長青忍痛挪開身子,神情沮喪的道,

“現銀子和金銀子都在車上,換個手,你就自個兒充車把式吧……”

盛庸笑呵呵的道:

“好、好,這才叫光棍,這才叫落檻,不過,屠當家,你大概還忘了一樣東西吧?”

屠長青陰著面孔吆喝:

“許榮,來把我懷裡的荷包拿出來,輸了仗,就任什麼也別想留了!”

趑趑趄趄直到屠長青身邊,許榮的德性如喪考妣:

“說倒黴,頭兒,我們也真是倒黴透了頂,前些日,剛吃了人家端了鍋,將到口的肥肉搶了去,更賠進一個賈釗,事情沒過去幾天,竟又陰差陽錯碰上相同的把戲,這一遭,金子銀子全泡湯不說,方威的老命亦墊了底,頭兒,我看這碗飯是吃不下去啦……”

屠長青怒道:

“少他娘窮羅嘯,還不趕快把荷包拿給人家?”

許榮伸手到屠長青懷裡摸索了一會,取出那隻尚未曾放溫熱的錦繡荷包,走前幾步,遞向盛庸,盛庸接過來先查過,笑容可掬的塞進自己腰板帶裡,他頓了頓手上的長竿,略略欠身、

“二位,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本來呢,打算相送二位一程,想想卻又不怎麼方便,所以,呃,只有勞動二位尊足辛苦辛苦,好在路不長,一時三刻,也便到頭啦,”

屠長青毫無表情的道:

“你請吧,我們自己會走。”

盛庸跨上車座,扭頭一笑:

“今天的事,最好不要張揚出去,否則,我們面子上都不好看。”

屠長青沒有吭聲,只用左時託著右臂,把一口牙挫得“咯”“咯”生響。

於是,盛庸嘴裡發出“得兒”一聲叫,權將長竿當馬鞭,熟悉的操韁揮竿,催動牲口拖車啟行。

就在輪子甫始向前轉動的須臾,驟聞衣袂振風之聲傳來,兩條人影,分別從篷車左右飛越而過,適巧便落到拖車的馬頭之前。

不錯,他們正是毒魄與南宮羽。

異變突起,盛庸卻毫不驚慌,他從容的勒住韁繩,眯上雙眼,仔細打量攔在馬頭前面的兩個不速之客,甚至圓臉上笑顏不改。

比盛庸更為吃驚的卻是屠長青同他的夥計許榮,他們驀見毒魄與南宮羽出現,簡直就和白日裡撞上惡鬼一樣,雙雙往後倒退,四隻眼珠幾乎鼓出了眼眶--天啊,這不是陰魂不散是什麼!

南宮羽倒提槍囊,首先衝著車座上的盛庸齜牙一笑,溫文爾雅的道:

“前輩請了,素仰‘鈞月叟’有竿鉤月,出神入化,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名副其實,其實更勝,前輩威風,令入懾服之至--”

盛庸俯視著南宮羽,笑嘻嘻的道:

“不敢當,不敢當,如此謬譽,我老頭子還真是承當不起,呃,老弟你,不知該怎麼個你呼?”

南宮羽道:

“後生未學南宮羽。”

長長“哦”了一聲,盛庸頷首道:

“‘七巧槍’?”

南宮羽笑道:

“人是庸材,槍亦不巧,倒叫前輩見笑了。”

盛庸捻了捻自己的花白鬍子,搖頭道:

“南宮老弟,你在此時此地,猛古了冒了出來,只怕老朽笑不動啦;另外,你身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