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毒魄忘情的伸出手去,握住危蓉的一雙柔荑:
“這三天來,日夜都冷,尤其到了晚上,經常飄雪起風,只怕就更冷了,你夜夜伏守屋外,寒天凍地,豈不冷壞了你?”
危蓉垂下粉頭。
幽幽的道:
“但要幫得上你一點忙,再冷,我也不怕……”
注視著危蓉。
毒魄低聲道:
“別來可好?”
危蓉面靨半側過來。
嘆了口氣:
“乏善可陳,也不過就和以前一樣,過日子罷了……”
沉默片刻。
毒魄道:
“如果能度此劫,危姑娘,希望有緣再聚,說不定會使你的心境豁然開朗,你要知道,人活著,並不止是過日子而已!”
危蓉羞澀的笑了笑:
“我也希望再見到你,毒魄,不知怎的,打上次分手,你那一頭銀髮,就在我的心中揮之不去了……”
又將危蓉的手緊握了一下才輕輕鬆開,毒魄當然體會得到,這低柔的幾句話裡包含的是什麼意思,情也好,緣也罷,總是要修多少年才修得的果,而數次相逢,全在恩怨糾纏的微妙環境裡,人處於直接的福禍依承下,感受便更貼切,情態的反應也就比較赤裸並少掩遮了。
危蓉抿抿嘴。
問道:
“你有什麼打算?”
毒魄定了定神。
道:
“知不知道馮德恩現在的情況?”
略一迷惘,隨又眉宇舒展。
危蓉道:
“馮德恩?是不是那個‘獨堂’的巡檢,替你臥底的那人?”
毒魄忙道:
“不錯,就是他,危姑娘,他還活著吧?”
危蓉點頭道:
“還活著,聽說大掌旗恨透了他,不願讓他死得太便宜,要慢慢的折磨他,一步上步的煎熬他,要他呼天搶地,痛不欲生,要他神魂癲狂,不成人形,這才再加以處決--”
冷冷一哼。
毒魄道:
“狄用疆也未免太狠了,我卻不能容他得逞,危姑娘,可否查出馮德恩如今囚禁之處?我務必要設法救他脫險!”
危蓉小嘴一噘。
道:
“毒魄,他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樣為他賣命?你要明白,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哪裡還有餘力再去管這些閒事?”
毒魄懇切的道:
“這不是閒事,危姑娘,這是為人的道義與承擔,馮德恩冒死替我出力,他如今身陷絕境,我豈能袖手不管?何況他另有負累--有個深愛著他的女人,萬一他發生不幸,就是兩條生命……危姑娘,你不看他,看我的分上,請再幫一次忙!”
沉思了一會,危蓉無可奈何的道:
“好吧,反正我也豁出去了!”
毒魄悄聲道:
“謝謝你。”
危蓉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神情帶幾分得意:
“還有你謝的呢,毒魄,根本就不用去打聽,我早知道那馮德恩被關的地方,‘奇堂’後面林子裡的牢房便是,此外,我也找得到那個位置!”
毒魄喜出望外,差一點就要擁抱危蓉--他剋制住自己這突起的衝動,笑道:
“好,大好了,危姑娘,不論事成與否,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德惠。”
危蓉眉梢子一挑。
道:
“少揀好聽的說,毒魄,我還得看看你是怎麼個‘永遠不忘’法!”
略微活動了一下四肢。
毒魄正色道:
“你會看到的,危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