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看到。”
危蓉笑了,甜滋滋的道:
“毒魄,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救那馮德恩?”
毒魄道:
“現在離天亮還早,危姑娘,打鐵趁熱,我們馬上就去如何?”
危蓉心頭一邊盤算,邊慎重的道:
“你逃出石屋的事可能已經被查覺了,此時‘抱固嶺’內外若非兵荒馬亂,就是刁斗森嚴,如果現在就去,會不會過於危險?”
想了想,毒魄果斷的道:
“夜長難免夢多,假如因為我的脫走而激怒狄用疆,馮德恩的處境就更加岌岌可危了,危姑娘,我認為事不宜遲,還是早早下手為妙!”
危蓉道:
“你的傷,不要緊吧?”
毒魄笑道:
“沒什麼大礙,再重的傷,我也熬過來了,像我們這種人,天生的皮粗肉厚,原本就合著捱打挨剮的料!”
站起身來。
危蓉不以為然的道:
“人都是肉做的,不是銅澆鐵鑄,你還是多珍惜點自己的身子,別耗垮了。”
毒魄不再多說,跟著起身,在危蓉的前導下,雙雙溜出門外。
夜色仍然濃郁,寒氣逼人,朦朧的一層淡白反映在積雪上,雖說提供了良好的視界,但也多少影響到行動的隱密,危蓉卻不管這些,拉著毒魄的手,輕車熟路的從院子的另一側掩了出去。
“奇堂”後面的這片林子,全是野生的黑松樹,枝幹曲虯,葉蓋娉婷,襯托著堆疊在樹梢上的塊塊白雪,越覺陰冷幽清,深邃晦沉。
“鬼王旗”的總壇各處,迄今並沒有任何特別的異狀,不見兵荒馬亂,亦不見刁斗森嚴,依舊平靜如常,這種現象,不由令毒魄和危蓉頗覺意外,他們在揣測--莫不是對方尚未發現石屋裡出了事故?
在林中迂迴穿行,時時得提防樹頂上掉落的積雪,危蓉一直拉著毒魄的手為前引,不片時,他們已經看到那座“牢房”,由雙層大號青磚砌造的牢房,只瞧外貌的厚重堅實,就知道它是做什麼用途來的了。
毒魄隱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小聲道:
“危姑娘,你可想到拿什麼法子誆進去?”
眼珠子不停轉動,危蓉皺著眉道:
“我看只有硬闖,可是我卻不方便現身,萬一露了形底,對大掌旗就不好交待了,毒魄。你估量一個人幹得幹不下來?”
毒魄道:
“沒有問題,你就暗中作接應好了,不過,該怎麼個硬闖法呢?總不能破門而入--”
危蓉胸有成竹的道:
“他們今晚的口令是‘龍歸大海’,你只要照答口令,再編造一個理由,大概就能混進去了,對了,這座牢房屬‘奇堂’管轄,他們彼此之間人面極熟,你可別假冒‘奇堂’的人,以免露了馬腳!”
毒魄略微抄扎,大步行去,來到牢房那扇沉厚木門之前,毫不遲疑的便舉手拍門,只拍到第二下,門內已有反應,傳出一人粗粗啞啞的聲音:
“是誰呀?半夜三更還來敲門?”
毒魄故意裝出一副不耐煩的口氣,大刺刺的道:
“我是‘太陰座’的林大威,奉龍座頭諭令,做全嶺巡查,如今是查到你們這裡來了,還不開門受檢?”
裡面那位仁兄卻是一板一眼,慢條斯理的回道:
“莫急、莫急,不管你是哪個堂口的,幹什麼的,咱們都得照規矩來,不能亂了章法,我先問你,今晚上的口令是什麼?”
毒魄朗朗上口:
“龍歸大海。”
那人長長“嗯”了一聲,開始抽閂啟門,一面猶在嘀咕:
“你們‘太陰座’管的事也未免越來越寬了,內部警戒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