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可是,我不想被外界知道我們的身份。”
寧一刀沉吟片刻,道:“既然這樣,我叫我媽媽出面請醫生來這裡幫蘭蘭看看,說不定打幾針,吃點藥就能愈痊了。”
“可靠嗎?”西門行懷疑地盯著他。
寧一刀點頭:“絕對可靠!我媽媽有個醫生朋友,悄悄帶他來,神不知鬼不覺。”
西門行見蘭蘭病得實在不輕,著實沒了主意,便不再堅持,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寧一刀斬釘截鐵地道:“我們是朋友。”
西門行眼睛裡閃過一絲火花。
寧一刀到路邊電話亭打了個電話給媽媽,粗略地說明了一下情況,姚芳便帶著一個熟識的醫生朋友趕來了。
馮醫生吩咐寧一刀和西門行到廟門口等,他要給蘭蘭檢查身體,姚芳在旁邊協助。揭開了蘭蘭的衣服,身體上橫七豎八地都是傷痕,還有菸頭燙過的痕跡。馮醫生一邊清理傷口一邊搖頭嘆息,姚芳在旁邊瞧得眼睛發酸,不時抹一下眼角。
寧一刀和西門行並肩坐在廟門前的青石階上,西門行從口袋裡掏出兩個蘋果,在衣服上蹭蹭,遞了一個給寧一刀:“給。”寧一刀接過來,兩人互相望望,大笑起來,兩顆蘋果碰在一起,像乾杯一樣,兩人大口地啃得喀嚓響。
寧一刀嚥下一口酸澀的果肉,道:“你家哪裡的,怎麼來到這裡了。”
西門行仰著臉想想,“我爹孃都在鄉下種田耕地,家裡窮,供不起我上學,所以我就自己跑出來拜師學藝,一方面也可以減輕家裡的負擔。”但學校豈是你想拜師就收的,他滿懷希望想學本領,卻一次次被拒之門外。這些年來,他跟著走江湖的藝人、手藝人、赤腳醫生,甚至是修腳踏車的師傅學習了不少技藝,每種知識都讓他如飢似渴地吸收。
西門行的言語裡有種讓人動容的艱辛,年紀雖少,卻踏盡了生命的坎坷。他拍拍寧一刀的肩膀,“兄弟,要好好讀書啊,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讀書的。”寧一刀突覺胸口上添了一堵沉重的哀愁,雖然沒有對社會和現實有深入的瞭解,卻已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奈。寧一刀道:“沒關係,我可以教你讀書認字。”西門行眼裡一亮,驚喜道:“真的?”
寧一刀看著他高興的樣子,也開心地點頭:“真的!”
聽見廟裡馮醫生籲口長氣,“終於處理完了。”西門行和寧一刀立起身子,進去詢問病情。
馮醫生解下口罩,在一邊準備好的消毒水裡清洗手,對姚芳道:“這孩子是遭了孽,陰道呈撕裂狀受傷,下身基本潰爛,染了很多種性病,病情很嚴重。”姚芳含淚道:“好可憐的孩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西門行咬著下唇,在上面留下排嶄新的牙印,道:“她爹死得早,娘為了養活她四姐弟,嫁給了一個外地人,後來,她後爹把她糟蹋了,她不敢對娘說,怕娘知道了會傷心,也知道娘為了姐弟的活路沒有辦法來反抗,所以她一個人偷偷跑出來,一路上又被壞人欺負。最後倒在一個垃圾堆附近,我見她病得厲害,就把她帶來回,想用草藥治好她。”
馮醫生和姚芳都一陣唏噓,少?不了咒罵那些人畜生不如。馮醫生道:“我給她打了針,應該還會睡上幾小時,你們別吵醒他,醒來以後,熬點清淡的雞肉粥給她吃,記得別吃辛辣刺激的東西,否則傷口還會惡化,潰爛。”
姚芳拉住寧一刀,塞了錢給他,交待道:“我去送馮醫生,另外我也要去上班了,你拿著錢去買些東西給蘭蘭吃,記住別亂花,還有記得去上學啊。”
寧一刀點頭,“媽,知道了,您放心去吧。”
西門行羨慕地道:“你媽真好。”
寧一刀道:“誰的媽媽都是疼孩子的,你有空也要回家看看。”西門行點頭:“恩,說起來,我也